前才刚被只古怪穷奇打得灰头土脸,神似索马里难民,还差点破相,但只要时哥愿意,也照样能无所事事,随叫随到。紧急事件处理部工作,就是这散漫自由,没有纪律。
还在拼命加班周部长:风评被害。
两人谁都没有问“你这些年怎样”,好像默认自己理应解对方近况。进屋之后,林溯去拿饮料,时闻泽站在客厅,对着满沙发樱花粉毛绒靠垫无从坐起,他觉得自己好像和这里格格不入,但格格不入难道就不入吗?不可能,就硬入。
于是他问:“能不能用下洗手间?”
“在那。”林溯随手指,依旧保持在冰箱里找寻优雅姿态,他试图从印满夏伽阳名字定制可乐罐里找出瓶漏网之鱼,但翻来翻去,除夏伽阳,就只剩下LOVE。
狭路相逢,谁先LOVE谁输,林溯选择关闭冰箱门,取出玻璃杯,“哗啦啦”接满,又“咚”下放在茶几上:“喝水。”
时闻泽已经洗完脸,总算能和索马里脱离关系。其实仔细算算,两人已经有将近八年没见面,这段时光漫长到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但偏偏,时闻泽在看到林溯第眼,就生出种奇异笃定,笃定自己在对方面前,依旧享有和高中时样、明目张胆偏袒。
十六岁,轰隆隆阴雨冲刷着操场,高二(3)班教室里,时闻泽把头埋进臂弯,长腿伸,挡住大半通道。全班没人愿意惹这位爹,纷纷选择绕道。只有坐在前排林溯回头看他好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推:“起来。”
时闻泽懒洋洋收回腿,换个姿势:“这样行?”
林溯提醒:“老于快来,你作业还没做。”
时闻泽呵欠连天:“困,你帮抄份。”
林溯冷冰冰地回绝:“你做梦。”
时闻泽口答应:“行,你说啊,那继续睡。”
林溯:“……”
最后还是帮他抄份,用左手,老于大为诧异,当场把时闻泽叫起来表扬番,理由是字总算写整齐回。
周围圈同学都在闷笑,当事人自己也“噗嗤”乐,只有林溯回头瞥他眼,微微皱着眉头,概括下,可能就是好学生对于学渣居然还能如此不学无术所表现出震惊吧,时闻泽表情稍微僵硬,笑意也隐没。
没劲。
不知道为什,他当时突然就觉得挺没劲。
时闻泽不太愿意回忆这件事后续,他放下空杯子,走到林溯身边:“这幅画还能弄好吗?”
“换个框就行。”林溯说,“要是没记错,它应该不外售。”
“是不好买。”时闻泽自动省略叶夫格尼耶维奇环节,“和那位苍画家软磨硬泡半天,还贡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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