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有点担心他,晚上轻轻敲过他房门。
律若以学弟身份来鸢尾庄园做客暂住时候,如果还没睡,门就只是虚掩着。
门没关。
钟柏推门进去,发现律若没有开灯,也没有睡。
鸢尾阳台复古玫瑰窗,将浅蓝和深紫远光投在洁白被单面。律若坐在床沿,双手交叠,看光影慢慢地移动,不知道在想什。
“害怕吗?”钟柏问他。
他摇摇头。
钟柏就换个问法:“睡不着。”
这次,律若点头。
那天晚上,钟柏是陪他睡。
11岁律若,比后来瘦很多,也呼吸也轻很多,在黑暗中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察觉不到他存在。
钟柏比他年长三岁,侧过身,拉住他手,让他抓住自己衬衫,摸着他头发,低声说。睡吧,别怕。
那天晚上,律若睡在他怀里。
就像今天。
遥远马琴星系转过银河市天际线,雨声变小,律若沉沉入睡,睫毛投下影子,像飞鸟栖息羽翼。
他独自活在无人能理解数据终点。
却睡在他怀里。
钟柏将头靠在枕面,无声地笑笑。
……他律若啊。
·
下过大雨银河市建筑被用力刷洗遍,高楼大厦玻璃镜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巨大信号站天线叶片片片打开,清理积水,然后又重新扣好。联盟军事防御指挥中心人,都感觉到,今天兼任军事情报局局长钟家主,心情不错。
尽管表面上,钟柏总是面带笑意,措辞得体,对什人都很平和。
可只要嗅觉敏锐点,就能感觉到,那种礼貌和谦和下漫不经心——他对你礼貌,不代表他看重你,或忌惮你。恰恰相反,那只是种与显贵身份起,刻在他基因里漠然和傲慢。
事实上,他就算是在不紧不慢踩断你骨头,也能带着淡淡笑意,跟你道歉。
新元1066,成年钟家继承者,前往联盟边境舰队服役。
钟家以他们贯傲慢,不对继承者服役地点,服役部队,做任何干涉。他们似乎贯认定,无法经过各种磨砺和考验继承者,不配掌控家族——当然,鉴于银翼集团庞大威慑,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冒险彻底得罪这个家族。
不过,些刁难和阻碍总是做得到。
军队,不论在什时候,新纪元,还是旧纪元,总是存在些这样那样根深蒂固传统。例如,老兵对新兵“关照”:借训练之口殴打,亦或者故意调高风险试炼……这是传统所在,没有人会对此说什。
但那些曾试图这做人,没多久,就都进军队医疗处。
从此不敢再多生事端。
与他同期服役,并且在后来晋升军队高层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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