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道,“他就是那样性子嘛。”
说着说着,自己倒有些想笑。柳拂书此前从未想过,平日里最懒散个儿子,却要去挑战项人世间最宏大工程,他觉得他就像滔天巨浪中只小鹤,正在展开翅膀,往无前地向着风,bao最中央去飞。
他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直到外头有人喊嗓子:“庄主,骁王殿下来!”
鞭炮声再度炸个满城皆知,梁戍身锦绣华服,像是在布料中织进束阳光。梁昱考虑得极为周到,特意叮嘱绣娘,新衣要使王爷尽可能显得温和斯文些,而绣娘也确实这做,但仍架不住骁王殿下本身气场过于杀人如麻,搞得负责迎接他山庄弟子个比个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多抬两下,对自家二公子崇拜之情,便越发如滔滔江水。
“王爷。”柳拂书带着家中众人行礼,在经过方才番交谈后,他已经对梁戍有全新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愿以肩之力扛起整座王朝百年基业,在如此恢宏背景下,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将目光放更远些,舍弃私念,与他们并肩站在数万里高云层,起看时代洪流滚滚。
席间十分热闹。
主要是柳南愿热闹,带着几个亲戚起叽叽喳喳,活跃气氛。柳弦澈也难得绷起脸,讲个比较难听冷笑话。柳夫人则是直在看梁戍,虽然也不知道为什要看,但看着看着,也就顺眼。
几杯酒下肚,又有人问起西南战事,梁戍态度良好,有问必答,将头回登门拜访老丈人礼数搞得很是周全,简直滴水不漏。大家高高兴兴地看看骁王殿下,再看看自家懒蛋……哎呀,怎好像又快睡着?
困,也是喝酒喝,柳弦安举着筷子气定神闲,若不是半天没动下,还真能被他蒙混过去。
婶婶道:“小安就是这样,听们说家长里短,就忍不住要睡觉。”
“无妨。”梁戍笑笑,“现在菜也吃得差不多,大家既是家人,那本王也就不再拘泥礼数,先带他回去休息。”
言毕,站起身将人单手抱:“趴好。”
柳弦安立刻双手搂紧他肩膀。
梁戍问:“水榭在何处?”
“这……这边,王爷请!”小厮赶紧躬身带路。
留下席间大群人大眼瞪小眼,唯有柳南愿与柳弦澈见怪不怪,至于柳庄主与柳夫人,则是双双头痛,这在自己家中倒也罢,将来若去王城赴宴,也……唉,愁苦。
水榭距离前厅有很远截路,梁戍并不着急,带着他慢慢走着,用自己大氅替人挡着风。阿宁早已在屋里烧起很暖炉火,听到门响,站起来惊讶道:“王爷,宴席这快就结束?”
“没有,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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