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又给他端来包子与热汤,问道:“你是来王城寻亲吗?”
“是。”凤小金捧着热汤,看着外头树上挂着红绸,羡慕地问道,“婶婶,王城年,每回都这热闹吗?”
“这才腊月初九,还没过年呐,挂红绸是谭府有喜事,谭大人今天要纳妾。”老板娘笑道,“等会家小子要去讨糖吃,你也起去玩吧,对,你亲戚姓甚名谁,住在哪里?看看能不能帮你。”
谭府,谭大人。凤小金抬起头问:“是正阳街谭府吗?哪个谭大人?”
“是正阳街谭府,王城拢共也就那个谭府。”老板娘道,“谭晓钟谭大人,今日要纳周府三小姐进门。”
凤小金手指稍微错下,包子里甜蜜花生红糖馅儿流出来,温热地裹满掌心,他问:“谭大人纳妾,那他妻子是谁?”
“是户部李大人女儿,当初他们成亲时,可比今天热闹多。”老板娘打开话匣子,那得是十二年前事情,自己当初还没嫁人呢,就站在街道旁边,看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路走过长街。而策马行于队伍前谭家公子,面如冠玉笑如春风,只这眼,就成王城不知多少少女梦。
凤小金心想,十二年前。
那时候自己娘正挺着肚子,或者正抱着自己,待在那间破旧豆腐坊里,日日痴痴看着北方。她以为他正在等她,以为她只要能抵达王城,出现在他面前,就还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造成眼下这种困局,不是薄情人心,而是弄人造化。
她觉得那个男人是爱她,所以经常会偷偷给儿子讲那短短相逢,讲男人许诺,讲王城繁华,以及只存在于幻想中“将来好日子”。
“你爹会找们。”她说。
于是凤小金也就相信,自己爹定会去秦淮接娘亲与自己,旦发现人不在,就会派出家丁,在各个角落疯般地找,他也是抱着这样奢梦,路咬牙行至王城。
可在抵达王城第天,就遇到自己爹纳妾,而且他还有妻,有子,有女。
凤小金默不作声地吃完包子,跟随老板娘儿子,道去谭府门口。穿着锦缎管家笑容满面,正在给孩子们分糖,喜婆大声喊着什“多子多福”话,周围吵闹极,吵得脑髓也开始扭曲。他在片如被蚁噬剧痛里,第次见到自己爹,穿红衣骑白马,笑得那般开心,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眼,就兴冲冲地前去接新妇。
所有箱子都裹着丝滑红绸,有些被风吹散,落在地上,被人们踩得片脏污,凤小金想起自己娘,八年间,她没有买过块新布料。
“你这傻小子。”旁边有个大婶忽然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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