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没有听出他话里意思,只是扶着肋下伤口,缓慢挪着坐得更起来些,皱眉道:“嘶……倒想去看看他。”
“看什,看苦宥当下究竟有多狼狈?”
乌蒙云悠没有否认,这些年白福教上下都吃不少苦宥苦,再加上教义有意渲染,更是个个对他恨之入骨,这个人,现在却被关进白福教监牢,任谁都会想去看个热闹。
凤小金摇头:“你已经长大,不必再去寻这些幼稚乐子。”
“也想做些不幼稚事,但可惜,”乌蒙云悠无聊地拍把自己伤处,又问,“小叔叔,这回教主绑苦宥,梁戍定会勃然大怒,倘若他真和们死磕上……啧,会不会两败俱伤?”
“到那时,就带你与云乐离开。”凤小金淡淡道。
乌蒙云悠睁圆眼睛,这是他从未设想过路:“离开?”
凤小金点头,离开。
哪怕这对兄妹离开之后生命会短暂如烟花,那也不是死于残酷战争,不是死于梁戍剑下,而是死在自己身边,死在西南绵延苍翠美丽山水之间。
苦宥就被关押在距此不远处暗牢,他眼上依旧蒙着银纱,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靠听力判断。
少女脚步声与成年男人是不同,轻巧灵活,裙边布料相互摩擦,腕上佩着银饰叮当作响。看守见到她后,慌忙低头行礼:“圣女。”
“把牢门打开吧。”乌蒙云乐命令,“要进去看看。”
看守面露难色,但并不敢忤逆圣女命令,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解开锁链,又用眼神暗中示意同伴,让他尽快去向教主报告此事。
乌蒙云乐没有理会他们小动作,弯腰钻进监牢。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听过苦宥名字,知道那是白福教仅次于梁昱与梁戍第三号敌人,生于西北游牧部族,长着邪神般容貌,却偏偏以正义方自居。她看着暗影里银发青年,看会儿,突然伸手拽掉对方蒙眼银纱。
本想看看传言中不祥金眸,却反而将她自己给吓跳。在银纱脱落瞬间,乌蒙云乐口中小小惊呼声,往后退让几步,袖中旋即落下把锋利匕首。她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会有这种眼睛,像阳光照射下金山,也像某种画中才会有诡异野兽。
苦宥循声转向她,眼神看似冷峻,细观之下,瞳孔却仍是涣散失焦。
乌蒙云乐松口气,将匕首收刀鞘:“以为你能看得见。”
苦宥问:“你是来同谈条件?”
“审问你,是教主要做事情。”乌蒙云乐坐在他对面,“只是闲得无聊,所以过来看看,听说是你亲手签下命令,要将们赶尽杀绝。”
“邪教不该杀吗?”苦宥反问。
“邪与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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