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又大笑起来,“彼此见过真容,以后才真正算是白福弟子,来!”
他拍手,立刻就有手下捧来大坛酒,拆封之后却不斟给众人,而是取出把匕首,割破自己手指,将鲜血洒入酒中:“现在轮到诸位。”
弟子捧着酒坛,自首位开始,引每个人都割手滴血,常小秋也依言照做,心里隐隐涌上不详预感,这玩意不会是要……喝吧?
还真是要喝。
待所有人都兑过血之后,淡红色酒液被分倒入每个碗中,灯火跳动着,使墙上影子看起来像是某种丑陋野兽。常小秋端起酒碗,如同端着碗从地府里舀出来浓浆,胃里阵翻江倒海,很想当场跑路。
他手微微颤抖,几乎要露出森白指骨。
“白福佛母,拯救世人!”
耳畔有人在喊。
……
夜已经很深。
房间里火盆烧得有些热,柳弦安没什睡意,便出门吹风透气,整个后院都被骁王府人包下,所以安静得很。他刚寻张椅子坐下,墙头上突然翻下来两个人,其中个落地就脚步踉跄地冲到墙角,抠着嗓子没命地呕吐起来,将房中阿宁也惊到,跑出来看究竟。
柳弦安问:“怎?”
“没出事,只是吃些不干净东西。”梁戍道,“去给他倒些漱口水吧。”
阿宁答应声,赶忙将常小秋扶进房间。柳弦安还在问:“吃什?那席间是上五毒虫不成。”
“怕还不如毒虫。”梁戍将今晚发生事大致于他说遍,道,“他硬是咬着牙喝,倒也没让旁人看出异样。”
“赴宴都是些什人?”
“全部都是江湖中人,同赵襄差不多,有几个比他地位更高些。”梁戍道,“先前你还在猜测,白福教这回为何要将参拜圣女地点选在孤高险峰,现在倒是有答案,原来也不仅仅是为考验信徒。他们费心拉拢如此多数量武林人士,下步想要在何处兴风作浪给朝廷添堵,可谓明晃晃摆在面上。”
中原武林旦生乱,显然要比乱个镇、乱座城,要更加后果严重。柳弦安问:“那王爷下步有何计划?”
梁戍道:“先去见见那位能蛊惑人心白福圣女。”
柳弦安提醒:“可这回王爷若还是想暗中尾随,怕有些棘手。”
他拉着梁戍衣袖进屋,桌上正摊着张地图:“方才直在研究白头顶地势,孤溜溜座高峰,似根毛笔插在平地里,只有两条小路可供攀登,白福教人哪怕只有丁点脑子,也会知道要将这两条守住,那王爷就只有从此处上山。”
梁戍问:“此处不行?”
“行,但是会很危险。”柳弦安皱眉,“白头顶毒瘴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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