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停下手里活,问:“如何才能称得上清白?”
梁戍琢磨,那这至少得三书六礼吧,堂堂骁王殿下,得尊贵,得值钱。但又想,依照对方懒蛋程度,万看到流程太繁琐,干脆嫌麻烦跑呢,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当下书也不要,礼也不要,甚至连清白也不大想要——话说回来,这世间哪个脑子不清醒,会和心上人讲究清白?
情爱之事,就得不清不白,搅成团,黏在起。他清清嗓子,指着锅:“怎股糊味。”
柳弦安低头继续搅,他冬天衣服穿得累赘,干活不大方便,没几下胳膊就酸,梁戍便抬脚跨过门槛,说要帮忙,却没有接过擀面杖,而是从身后圈住他,就着这暧昧姿势,微微俯身,掌心包住对方手背,又将下巴也磨磨蹭蹭,硬是架上肩头。
生动演绎何为见到美人,骨头酥,站不稳。
柳二公子没什反应,看起来还是和平时样,都可以,但耳根却有点红意缓缓向上蔓延。梁戍看会儿,突然用牙齿叼住这点红,柳弦安瞬时脊髓发麻,打个寒颤,手里擀面杖差点扔锅里,梁戍却接得及时,将那根棍子随手往灶台上丢,又顺势揽过怀中把细腰。柳弦安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扛起来,天旋地转,还没等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湿热触感。
梁戍将人按在墙上,低头亲得缱绻。四万八千岁睡仙,就这被亲成木头人,按理说相同事他在梦中也做过,并非全无经验,但现实远比梦更加细节,温泉池中白腾腾片水雾能朦胧遮过去,在这间厨房里全被清晰放大,梁戍还要在他耳边说:“张嘴。”
柳弦安闭起眼睛,脑子里闪过千篇飘飘缠绵诗,情虽不知何所起,可旦起,就是鲲鹏扶摇而上九万里,压根没法控制。
梁戍觉得怀里人已经被自己亲软,像包裹着水蜜,甜得站也站不稳,就又低头去舔咬对方粉白锁骨,咬到半,柳弦安实在受不,推开他“咳咳咳”地弯腰咳嗽,阿宁也从外头飞奔过来,边奔边着急地喊:“公子,公子,怎回事,是不是着火啦?”
“……”
没着火,只是锅里冰糖熬糊,糊得院子外阿宁都被呛回来,骁王殿下还在心意流连美人香颈间,竟完全没觉察到,怎说呢,情根深种,情根深种。
阿宁火速将冒着烟大铁锅端到院子里,又将灶火熄,这时府衙下人们也纷纷被烟熏来救火。梁戍面不改色,拉起柳弦安转身就从后院走,两人脚步匆匆,用最快速度离开闯祸现场,然后各自看着对方笑,柳弦安说:“这下王爷没有山楂糕,吃药吧。”
“吃药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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