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点心,显然正在待客。
“客”就是那位据说极其灵验抓鬼巫师,名叫银喋。四十来岁年纪,身形瘦小颧骨很高,披件暗色多彩斗篷,面色深沉,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异域大师派头。
梁戍将窗户纸捅出个小洞,让柳弦安凑过去看热闹。
余重试探:“那这闹鬼事?”
“鬼自有来捉。”银喋半眯着眼睛,“但河神娶亲事,不容耽误,明天通知全城,后天就办,余掌柜也不想令尊有个什三长两短吧?”
余重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
还没等他“不过”出下文,银喋已经起身挥袖出门,斗篷带桌上茶具倾倒,在旁伺候老妈子赶紧过去拾掇,他却连头也不回,只丢下句:“再去看看余老爷,余掌柜若还想举办五彩会,就快将该准备东西准备好。”
余重应声,脸上表情却不怎好看,等到银喋走远之后,更是气不打处来,看谁都不顺眼,将丫鬟老妈子并撵,口中骂道:“装神弄鬼狗东西,也就老爷子信他那套,该准备东西,什是该准备东西,说到底不还是黄金白银?”
心腹管家在旁提醒他小点声,隔墙有耳。余重却还要骂,更说万圆从坟里爬出来,八成也是银喋自己谋划,现在老爷子被唬得说什信什,又病糊涂脑子,倒是便宜他狮子大张口。
梁戍与柳弦安在外听阵,大致理清楚,这位余家大少爷,是压根就不信鬼神,但架不住余老爷子对银喋深信不疑,所以只能容巫师在余府霸道横行,余重也只敢在背后心疼银子,连爹带老子地咒骂。
柳弦安捏着鼻子,将个喷嚏强行捏回去。
梁戍还是头回见到这种手法,他摸摸对方冰冷手,带人离开余府,回客栈。
柳弦安:“阿嚏!”
阿宁:“就说公子出门要穿披风!”
柳弦安听而不闻地翩然进屋,道:“不冷,你怎没去睡?”
阿宁答:“已经睡醒觉,见公子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过来等等。”
“有王爷在,你担心什。”柳弦安用手捧住他脸,“暖暖。”
阿宁评价:“公子现在说话做事,看起来越来越像王爷。”
柳弦安想想:“不怒自威?”
阿宁道:“有点欠。”
反正都有点欠,柳弦安索性面不改色,将手伸进他领口,阿宁被冻得“嗷嗷”叫,躲到旁道:“这还叫不冷吗?”
柳弦安解释:“暗探时有王爷抱着,自然不冷。”
阿宁倒也没听出这有哪里不对,因为自家公子看起来确实又弱鸡又不抗冻,是需要被抱着。他叫小二送来洗漱热水,问:“那今晚可有发现?”
“听余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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