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枚炸弹,炸出更多尖锐哭声和哀求,就如柳弦安所说,三水城也变成白河沿岸那些城,并没有什区别。
想到这里,黄望乡扶着城墙,喉头隐隐泛上甜腥,他满眼血丝道:“老袁,放他们进来吧。”
“皇上!”袁纵道,“没有验明身份,如何放他们进来,琰军已经屠青阳城,难道还要让他们屠三水城?”
“袁将军怎知青阳城是琰军所屠?”柳弦安与他对视,“交战双方,谁不想笼络民心,既然琰军已大获全胜,那为何还要屠城,此举除能落个残,bao之名,除能将更多百姓推向敌营,还有任何别用途吗?”
“梁戍杀人无数,屠城也不算稀奇!琰朝狗官,又哪里有个好东西!”袁纵道,“罢,今日人人都看不穿你这*细假象,且不杀,过两天再细细拷问,来人,将他拖下去关押!”
柳弦安辩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梁戍杀人无数,句‘狗官’,就能硬扣这不合理屠城行为?”他人都被两名兵士拖下去,还在回头喊,“留守青阳城将军是谁,皇上当真解他吗?”
这句质问,问得黄望乡手脚冰凉,他不解,完全不解,当时只是听对方番豪言壮语,就激情澎湃,深为感动,便把整座城交出去。
袁纵上前两步:“皇上,备战吧!”
黄望乡又抬头看向城外,远处琰军铁骑,和近处四散奔逃流民。
两名兵士押着柳弦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却并没有去大牢,而是转弯拐进处巷道。柳弦安道:“方才你们走那快做什,还能再说两句。”
由王家兄弟易容兵士道:“柳二公子还是别说,看那袁纵简直像条疯狗,只会龇牙咧嘴,是讲不进任何道理。”
“不是同袁纵讲道理,是同黄望乡。”柳弦安道,“他并不是个坏人,或许再说阵,就能避免场战争。”
“可他身边所有人都不会让公子继续说下去,刚才局面已经很危险。”王繁道,“黄望乡虽然担个头领名号,但并不像王爷,在军中有着无上权威。这里每个所谓‘将军’,都有他们自己想法,是绝对不会主和投降。”
柳弦安停下脚步:“可觉得刚才已经说服黄望乡八九成。”
王繁道:“那他要仅凭着剩下两成决心去迎战,要……”
柳弦安急急扭头看向城楼。
而那里正发生着场骚乱。
黄望乡捂着肚腹踉跄倒地,指缝间溢出鲜血,苗常青扶着他,不可置信道:“老袁,你疯!”
袁纵提着剑,剑锋还在淌血,在他身后站着其余许多位将军,虽说也有人面露犹豫,却终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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