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玄蛟脚程快,追他们不成问题。”梁戍道,“看你睡得实在香甜,不忍打扰,们晚些出发也无妨。”
至于具体有多香甜,身体侧蜷着,呼吸声很细,睫毛垂覆,在眼下投出道月牙形影,唇红而润,有些湿,用手指触碰时,像是在摸御花园里小猫鼻头。
于是其余所有人便都被骁王殿下赶出庙。
柳弦安并没有梦到这切,他使劲伸个懒腰,自己爬起来拧帕子擦脸,又问:“那张图纸——”
“看懂。”梁戍说,“先造批试试。”
柳弦安点头:“好。”
“好”完就接着漱口,从容不迫,淡定沉稳,句多余废话都没有,衬托得高副将越发没见过世面——他在早上时,曾瞪着两只惊讶大眼珠子,差不多重复十几遍“真看懂假看懂”,以及另外十几遍“这精巧细活王爷怎能看得懂”,活像个聒噪傻子,若不是因为军情紧急需要人手,此人现在可能已经被骁王殿下发配去晋州挖煤。
行人昼夜兼程,终于在这日薄暮时分,追上吕象大部队。
玄蛟停在山顶处巨石上。
梁戍收紧马缰,柳弦安从梦里醒来,稀里糊涂起往下看。只见在白雾与云环下,支庞大队伍正在山间蜿蜒前行,虽然沿途已经见识过吕象种种“丰功伟绩”,但这支队伍本身是没有什问题,列队整齐,行进速度也并不慢。
“烂船还有三斤钉,总不能支军队里,绝大多数都是废物,吕象多少得顾忌到皇上。”高林道,“至于来路们遇到那些爪牙,之所以个个吃得肥头大耳,是因为他们十个有九个半都是有靠山有关系,否则捞不到收军粮肥差。”
只是这回命中该绝,被嘟噜全部拎出来,好日子也到头。
山下,吕象问:“距离三水城还要走多久?”
“回统领,还得要个半月。”副官道,“若加快速度——”
“加什快速度,现在已经够快。”吕象擦把脑门上热出来汗,“万们到三水城,王爷还没到,那这场仗岂不是要你亲自去打。所以路要赶,但别赶得太快,明不明白?”
“是,明白。”副官又试探道,“但眼下还有桩事,派出去征粮队伍没回来几支,回来也没带多少粮食,可要再多派人手,扩大征收范围?”
“真没收回来,还是假没收回来?”吕象斜眼打量,“怎,你又有哪个亲戚想谋职位?”
副官被点破小九九,只能嘿嘿讪笑,吕象平时也不想管他这三两小事,但今天可能是赶路赶乏,也可能是想到王爷要来,心中烦躁,总之突然就想管管,于是骂道:“你小子借着这次机会吃多少,连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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