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王爷也静不下来。”
柳弦安就着月光,在堆药材里挑拣煎药要用:“为何静不下来?”
程素月叹气:“西北十八城总有事端,回到王都,朝中那些老头样话多屁……呃,话多事多。这两年时局虽比以前安稳,可也没稳到天下清平,高枕无忧份上,东南西北,四境各有各乱,王爷前阵子简直刻都不得清闲,满身是伤仍得跨马提刀。此番皇上让王爷去白鹤城求亲,也是想找个由头让他歇阵,再顺便安个家,别总是形单影只到处奔波,骁王府里无人看顾,野草都要长出丈长。”
提到亲事,柳弦安手下顿,转头认真建议:“那骁王殿下应当找个持家稳重姑娘,阿愿骄纵惯,什都不懂,又任性贪玩,怕是担不起这份大任。”
程素月笑:“柳二公子故意这说,是舍不得妹妹远嫁吧?听说柳小姐长得美若天仙,整座白鹤城少年都倾慕于她。”
“没有,不是。”柳弦安想起梁戍“漂亮就行”成亲需求,极力否认,“外头传言怎能当真,若想找绝色美人,还是该去锦绣繁华王城。”
程素月却不大赞同他这种说法,因为事实摆在眼前,王城再锦绣再繁华,也没有哪个男子能比柳二公子更好看,可见美人不美人,与地方大小没有任何关系。
柳弦安又问:“王爷喜欢什样人?”
“王爷啊,”程素月想半天,摇头,“王爷好像从来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去年南洋翡国倒是向皇上提过亲,不过后来也没成,至于为什没成……好像是因为翡国公主太能歌善舞,王爷嫌闹。”
太闹就不成?柳弦安记在心里,觉得自己似乎找到拆散这门姻缘切入口。
另头,高林也正在老妈子样操心询问,方才看诊时究竟发生什事,为何柳二公子会是那副表情?
梁戍回答:“因为把脉搏和心跳都隐去。”
高林目瞪口呆,他简直要活活困惑死在这奇诡思路里,为什要对位大夫藏起脉象?目是什?意义在哪里?最终吃亏又是谁——反正肯定不会是柳二公子,人家顶多稍微受惊,再稍微困惑,其余可谓毫发无损。
王府老赵熊儿子去扯小姑娘辫子,都能成功把小姑娘惹哭,这看来,自家王爷竟是连穿开裆裤赵小毛都不如。
高副将长吁短叹,不想说话。
这夜,柳弦安难得见,在马车里挑灯奋笔写家书,主要是问父亲有没有哪种伤病、哪种毒药,或者哪种功夫,能令人脉搏心跳全失,浑身也冰凉。写好之后揣进怀中,打算等到下座驿站,就第时间寄出去。
结果揣就是月余,沿途倒是经过处驿站,但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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