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清爽,风景空旷高远得像是幅画。
圣人以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想来差不多也该是此情此境吧。
他松垮裹起毯子,感慨声,惬意万分。
高林隐隐觉得自家王爷计划似乎又要落空。
因为别人家公子并没有因为要宿于林中而感到不满,相反,看着还很舒坦。
这找谁讲理去?
梁戍说:“你要是继续在那里摇头晃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高林立刻脖子僵直,不晃不晃。
梁戍重新闭上眼睛:“有人来。”
高林收起调笑,从护卫手中接过长刀,转身看向另头。
片刻后,果然传来窸窣脚步声,以及断续呻吟,声赛声凄惨痛苦,放在这黑天半夜野林子里,毛骨悚然,和闹鬼差不几分。
阿宁悄悄问:“公子,听这声音,是有人受伤吗?”
柳弦安点头:“是。”
从林子里“哗啦啦”钻出来伙人,他们穿着样式统黑衣,应当是出自哪家镖局或者武行。其中四人用担架抬着名伤员,另外有个看着像是头目,上前规规矩矩向高林行礼:“这位大哥,能否行个方便,让们今晚也宿在这里,别处实在找不到块干净地方。”
“旁边还有空地,诸位自便,莫吵到家主人。”高林见火堆上还有几只剩下野味,便让护卫并给他们。镖师连连道谢,挪到旁也生起火,又将烤肉撕碎,加上饼和水,搅和出碗肉糊糊,喂那伤员几口。
阿宁伸长脖子看:“他伤得可不轻。”
满身是血,瞳光涣散,胸腔发出声音像是在拉风箱。那伙镖师在喂完饭后,又从行李中翻出伤药,拔开瓶塞想替他换绷带。
清风拂过,空气里泛起股若有似无苦甜。
柳弦安突然道:“那是毒药。”
他这句话说得声音并不大,可也不小。
四周顿时片寂静,镖师也停下手中动作,惊愕地往这边看过来。
梁戍微微挑眉:“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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