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轻吻。只是嘴唇相触。好像小动物示好和试探。
贺显愣下,然后他放下望远镜,捧住林思涛脸,吻吻他唇。林思涛闭上眼睛,贺显又吻吻他额头,吻吻他眼睛,又送上个细细地吻上他嘴角。他还给林思涛个长而温柔吻。
然后他放开林思涛。林思涛迷蒙地望着他,凛冽空气从他们中间穿过。贺显笑着抚抚林思涛脑后:“这是今天糖。吃完,没有。”
林思涛不做声,他看向远方。顺从,安静又镇静。没有撒娇卖痴,没有缠着贺显再要次吻。甚至有些从容冷淡,真像只刚刚吃饱猫。
贺显又摸摸他头,没有说话。回屋补个眠,就接着去钓鱼。
这个地方他和赵恕清来过许多次,出城散心好去处。春夏秋冬都有不同风景,赵恕清喜欢摄影,他钓鱼时候,他就拿着单反慢慢拍。夜里就在小楼上做爱。完事之后赵恕清会看会儿书——这是他习惯,有时候看到精彩地方,他会念给他听。贺显在他低沉声音中会得到种比上床更大满足。
他原以为这份爱会直持续到老,持续到他和赵恕清都老得不能看时候,老得接吻都嫌碰到对方假牙。
从去年年中到今年,他们几乎哪里都没去玩。时间精力全耗内战上。长途旅游不能成行,他就带着赵恕清来这里找找感觉。结果那夜他们做过之后,赵恕清没有看书。他与贺显并肩躺着,过许久,他翻身趴在贺显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
“贺显,还是想要个孩子。定要个孩子。”
贺显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时候说什,只记得那刻他真正明白什叫“心寒”。他父母离婚时候他没心寒;周琴把他扔给贺不同时候,他没心寒;看到继母和弟弟时候,他没心寒。赵恕清叫他心寒。
他和宋优分手后年多遇到赵恕清。赵恕清当时刚博士毕业,贺显与他在朋友聚会上认识。两人几乎是见钟情,很快就在起。那时候他们还不到三十岁。
第年最激情,之后两年最温馨,第四第五年默契疯长。结果某天,赵恕清突然说:“贺显,你想要个孩子吗?”
贺显没当真:“你又不能生。你要能生给生个十个八个没意见。”他随口胡说八道。
赵恕清认真说:“是说真。想要个孩子。你孩子,孩子,都可以。或者们人来个。”
贺显开始觉得不好笑:“你孩子没兴趣。孩子,更没兴趣。”
赵恕清问他:“你觉得上次和们起吃饭江老师怎样?”
江老师是赵恕清同事朋友,快三十岁,眉目清秀,挺有气质。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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