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族虽说素以吞噬他人来增长修为,但却鲜少有同族相食事情发生。宋问道:“啃噬同族,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身,五脏都会被蚀透,不像是笔划算买卖。”
司危道:“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口吞成胖子,而是在循序渐进地练习。”
那些关在无根塔中鬼煞,或许就是供他练习“教具”,先从修为最低末同族开始。红翡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脱口而出道:“那都主这练着,最后该不会是想吞掉溟沉吧?”
司危“嗤”声,未置可否。凤怀月却心里紧,他先前也曾推测过,阴海都都主并非善类,或许不会对溟沉留有情面,但顶天也就只以为对方会将溟沉当成刺向司危把剑,换个同归于尽,却从没想过还能……当成补品吃掉?
宋问也道:“那只大鬼若想增加修为,为何不重金悬赏?阴海都里定会有大把人替他出海觅食,何必如此伤及自身。”
司危提示:“那倘若他想要东西,只有靠吞噬同族才能达到呢?”
宋问看向红翡,红翡摇头:“不知道,虽然和溟沉打过交道,但他可没把当成朋友。”
凤怀月同样也不知道,那浑浑噩噩三百年,他从未想过要去细细探究溟沉,只将对方呈现在自己眼前模样全盘接受,硬要说对方与其余鬼煞有何不同,那也只有并不会主动伤人,但这显然不会是那位大都主非要吞他不可理由。
不过现在“吞噬”说,也只是猜测。大荒继续道:“当日被众人挂上高台,生死线之际,也是为他所救。”
阴海都那种地方,可能八百年都精挑细选不出个好人,所以就连大荒本人,在被丢回海中后,也是孤身游荡许久,不愿回到族群中,担心背后还藏着更大阴谋。她道:“结果后来似乎并没有什不好事发生。”
司危瞥来眼,道:“若没发生不好事,鲛王何至于领着这小干尸满海逃窜。”
红翡:“……”不是水鬼,也不是干尸,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是怎回事?
大荒叹口气,道:“回到族群之后,伤重难愈,便将王位让给阿眠,她是最得力下属,就是性格有些急躁。”
鲛人族被当成玩物虐杀数百年,期间并非全无反抗,但双方实力相差实在悬殊。大荒道:“在阿眠看来,即便是轰轰烈烈全部战死,也好过现在日子。前阵子她带领族人,击沉几艘阴海都渔船,虽然看起来赢,但知道,那些捕猎者绝不会善罢甘休,场更大反扑正在酝酿中。”
“劝她稍安勿躁,说鲛人族与阴海都实力相差实在悬殊,硬碰硬,只会带来无穷无尽流血与牺牲,将来或许可以考虑与仙督府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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