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在屋顶飞出去刹那,凤怀月清楚地看到,漫天满地僵尸正在高高跃起,然后如急雨般朝着这里纷纷压来!
“凤公子就是这死在枯骨之下!”旱魃操纵着所有傀儡,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也应该这死!”
他头被司危剑砍上天,但身体却依旧控制着傀儡丝,在千丝茧内这三百年里,旱魃将他自己也炼成具大傀儡,傀儡只要还能有根手指在活动,就不算死,而自己不死,司危就会被永远囚禁在这千丝茧中。
脑袋滚在凤怀月脚边,仍在呵呵地笑着,口中还在怨恨地说:“凭什,凭什你就能对他为所欲为,你亲他,你每说句话都要亲他。”
凤怀月后退两步,挥剑砍落两名僵尸。
脑袋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些令他痛苦旧年画面,心中高不可攀白月光被别男人搂在怀中,肆意轻薄,他亲眼看着他手放在他身上,看着两人如交颈鸳鸯般亲昵,司危,司危,他双目,bao凸,道:“杀他,给杀他!”
僵尸彻底冲垮房屋。
凤怀月也被这股浓厚怨气冲得胸口发闷,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两步,而后便因为背部剧痛,头栽向地面,短暂地失去意识。
剩下只有梦境。
梦到月川谷,也梦到司危,梦到潮湿花田里处处都是露珠,而自己就伏在他身上,不顾形象吻得天昏地暗,简直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般,直把呼吸缠个乱七八糟。
——最后是被活活缠醒。
他猛地坐起来,惊魂未定捂住心口,过许久,方才分清现实与梦境。千丝茧并没有被击碎,他依旧坐在片凌乱喜宴现场,司危则是正在另侧闭目调养,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像是虚耗过多。
凤怀月干咽口,掌心仍不自觉攥着胸前布料,他视线没法从司危身上挪开,哪怕对方已经睁眼冷冷扫过来。旱魃临死前咒骂又在耳边响起,凤怀月抬手拍拍头,想让自己更冷静些。
司危问:“上个千丝茧,你就是这般路晕出去?”
“啊?”凤怀月在乱成麻线心里胡乱捡出句话,“靠智取。”
司危神情因为这四个字而稍微顿,良久,他视线落在对方依旧在渗血背上,便抬掌隔空送去道灵力。凤怀月只觉得灵骨阵麻痛,撑着缓半晌,方才重新学会喘气。司危道:“你先前伤得很重。”
凤怀月不想讨论这件事,只敷衍地换个话题:“……是,那旱魃呢,跑吗?”
“没有。”司危收回目光,“他操纵着僵尸,将自己撕成碎片。”
僵尸们抱着他不同部位肢体残块,边啃食着,边乌泱泱地逃向四面八方,他们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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