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摇摇晃晃继续往高处走,凤怀月掀开轿帘往外看,就见喜庆红色桌椅已经摆满山,每桌旁皆围坐有不少宾客,他们各个都是衣着华美,自然,也各个都顶着张与自己相似脸。
看到有新客来,宾客们原本都是喜笑颜开,纷纷推开椅子起身相迎,走近后却又被鲜血淋漓轿夫们惊得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们脸呢?”
轿夫们不敢回答,只是味地哭,他们哭着将轿子抬到最后张空桌旁,这里显然就是备给新客酒席。凤怀月挑个空位坐下,按常理来说,现在宾客既然到,那接下来应当就是对新人拜堂成亲,可左等右等,却直没有动静。
凤怀月其实颇为好奇,好奇这重世界大妖会如何安排这场婚礼。他又看眼司危,就见对方视线正扫过下方绵延山野与红桌,依旧是副心情极度欠佳大爷姿态,像是下刻就又要去凶神恶煞地撕人脸皮。
时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反派。
凤怀月等得无聊,坐得腰疼,还很昏昏欲睡,最后不得不拉住个路过大娘打听:“喜宴何时才能开始?”
“这,时片刻,怕是开不。”大娘面有难色,压低声音道,“新人还没到,凤公子他还没有逃出来。”
逃?凤怀月不解:“从哪里逃?”
大娘答:“从月川谷逃。”
凤怀月又问:“谁囚禁他?”
大娘四下看看,声音压得越发低,几乎只剩下点点气调:“瞻明仙主。”
凤怀月:“……”
怎连在千丝茧里都要囚禁?
大娘又道:“只可怜凤公子,几次三番想逃,却都被捉回去,现今还不知正在遭受何种折磨,唉,也是可怜,可怜呐。”
“那假如凤公子直逃不出来呢?”凤怀月继续问,“这场喜宴就直等着吗?”
“对啊,那不然还能怎样?”大娘奇怪地看眼他,像是十分不理解这个问题,“新人未到,喜宴自然就得等着,主人已经等几百年,他都不急,你们这才来多久?等,等着,总有天能等到。”
她边说着,边转身念念叨叨地离开。凤怀月虽然极度不想同司危说话,但谁让眼下只有这条粗腿可靠,便还是问:“倘若那位凤公子直没有逃出来,那这重幻境主人,难道就要将宾客日复日地晾在此处吗?”
司危答:“对于窝囊废来说,他们唯擅长事情确实就是等。”
天等不到就等月,月等不到就等年,或者十年、百年、千年,凤怀月问隔壁桌客人,你们已经在这里等多久?对方仔细算算,回答道,总有七八万天,接着说话也与方才那大娘样,新人被囚,如何开宴?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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