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乘坐驾马车,沿途看着那整齐良田,精美瓦舍,健壮农夫,眼里满是恐惧。这个国家不该是这样,昏君如何能将国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可若不是昏君,那为何又要谋害自己丈夫呢?难道,难道错是自己丈夫吗?
不会,不可能。
她把掀开车帘,死死地盯着那群正在晾晒粮食农人,视线所及处,火光与洪水再度滔天,房屋也倒塌,人们挺着病态大肚子倒在河边,饥肠辘辘地咒骂着皇帝。
对,这才是对。她握紧衣裙,稍稍松口气,丈夫是最彪悍,最忠诚大将军,是皇帝容不下他。
两股不同怨念翻腾在整个千丝茧内,此消彼长,搅得四方片混乱。
凤怀月与阿金在这段时间里,都不同程度地被煞气所伤,幸好阿金在进来之前,买不少丹药,勉强能护住心神。他“哗啦啦”往凤怀月手中倒大半瓶,愧疚道:“可惜没多少钱,也买不起贵,只有这些。听说最好丹药,是由瞻明仙主灵火炼化,粒就能抵过半座城。”
凤怀月心想,价值半座城丹药,那得要多少玉币,算不过来。
阿金又说:“不过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因为瞻明仙主当初共就炼三丸,结果全被凤公子给吃。”
凤怀月大为震惊,怎又是。
他简直要百思不得其解,三百年前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嫌,处处闯祸不说,居然还偷吃人家丹药?
阿金紧张地问:“仙师为何突然叹气?”
凤怀月答:“没什,只是在想出去之后生活,要怎躲。”
阿金:“啊?”
凤怀月揽过他肩膀,目色深沉得很。
你不懂。
……
纵星谷中。
余回用自己灵力替那具躯壳填补最后魂魄裂痕,连道:“要命,竟然在做这种逆天邪门事。”
司危靠树坐着,心中也不悦至极,但再不悦也没辙,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虚弱,虚弱到何种程度呢,用余回话来说,就是风吹都要死,实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被光影笼罩人已经有清晰面容,胸口也在微微起伏——可他其实是不必有呼吸,因为这具被司危强行拼凑躯壳,说到底,其实与傀儡并无区别,只不过是多些鲜活血肉,多些生动而又稀薄魂,所以看起来像个活人而已,旦司危撤去灵力,他也顷刻就会崩裂消散。
所以余回与彭流才会觉得司危疯,在那漆黑腐败城里找寻三百年,虚耗灵力,割肉放血,几乎舍大半条命,却只换来眼前这具脆弱躯壳。
“不样。”司危伸出手指,蹭蹭光影中人,“这是阿鸾魂魄。”
余回不预备与他探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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