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片寂寞海。
每天颜色都是灰黑色。
她就坐在海边,看那个孩子在海中戏水,虽然天气很糟糕,没有玩伴,也没有任何像样玩具,然而那孩子脸上却终于出现笑容。
“监狱设定是后来事,虽然是先找到那个地方,不过也不能阻止人家也过来吧,听说那里将会成为监狱,还是顶级监狱,专门关押重犯地方,心里当时想……大概这就是命运吧。”阿美说着,抓抓头。
“没离开,因为觉得也应该被关在里面。还有就是……”
“那孩子也只有。”
阿美说完,看着前方黑板,她不再开口,留下林渊个人在旁边默默消化这惊人信息量。
“然后呢?……爸呢?”过很久,林渊才继续开口问道。
“他是外边孩子,自己个人迷路跑到镇上,王老头把他送回去,后来自己又过来,他那人是个自来熟,不怕别人脸凶脾气爆,和谁都能说上话,慢慢就住到镇上来。”
“大概是家里没人或者……不想回去吧?没细问。”阿美迟疑下道。
虽然没细问,不过却给他口热饭,以及睡觉地方。
大概是这种没被刨根问底招待太温暖吧,那小子居然来得更勤快。
镇上几乎每个人都有故事,大家都不想和别人说自己事,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没有询问别人过去爱好。
然而就是在这个奇怪小镇上,那个偶尔会带着身伤出现少年却渐渐捡回他真正笑容。
之前他也会笑,不过却完全是交际笑容,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才点点大孩子,正是调皮捣蛋时候,他却已经知道怎才能讨大人喜欢。
“……他和镇上人关系都不错,东吃口饭,西吃口饭,个子很快还长高。他还和老冯阿海他们学会如何打架,脸上伤渐渐少,再后来就没有。”
“他学东西很快,这点像你。”末,阿美注释道。
“幸好没像你妈,虽然是生,不过不得不说,生个笨蛋。”阿美说这句话时候,语气不怎好,说得话也不怎好听,然而就是从这句开始,林渊忽然感受到“母亲”感觉。
之前话都是客观陈述,很多描述还很冰冷,正如阿美说:即使怀孕,即使生孩子,她仍然没有多少成为母亲意识,她本质上没有那种感觉。
开始,从她话语里,林渊确实只能感受到这样阿美。然而——
从她说这句话那刻,林渊心里忽然松。
是,阿美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她其实是有“母爱”。
“教她说话,教三四年吧,还是说不完整句子,就会叫妈。饿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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