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何子殊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纪梵拉着往前走。
身上是陆瑾沉衣服。
带着陆瑾沉温度和气息。
烫在脊骨伤痕上,疼,还带着点细微痒。
没走出去两步,何子殊就拉着纪梵手停下来。
他总觉得,旦自己离开陆瑾沉视线,那人就会没顾忌。
那种预感强烈到近乎真实,让他觉得害怕。
何子殊回头看眼陆瑾沉,摇摇头:“不能走,怕他出事。”
纪梵挣扎片刻,也停下脚步。
只是还有些后怕地把何子殊护在身后。
那人撞得跟散架似疼,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
听到脚步声,他才费劲地扭着脖子抬起头来,就看到陆瑾沉逆着光,朝他走来。
顶头明明是苍白冷色,影子却覆在地上,凝成浓重铅黑轮廓。
陆瑾沉微微屈膝,半蹲下来,棒球棍立在左手,看着他。
他咽口口水,借着上涌酒劲,梗着脖子说道:“是他先动老子女人。”
他以为陆瑾沉起码会问个前因后果,可没想到,陆瑾沉却只是轻描淡写开口:“碰到他没?”
牛头不对马嘴句,那人微微愣。
又被陆瑾沉周身气势压着,扯着嗓子说道:“什?”
陆瑾沉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浓到顶,反而变得越发平静:“你拿这东西,伤到他没?”
棒球棍点点靠近,贴在那人颈侧。
陆瑾沉压得很重,几乎贴着那人脉搏,冰冷触感让酒瞬间醒大半。
他这才意识到陆瑾沉是来真,往后缩缩脖子:“、不知道!”
陆瑾沉没回答,只是手上力道又重几分。
半晌,冷冷地笑,字字重复道:“不知道?”
那人直觉要遭,连忙开口:“就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动手。”
“真!”
陆瑾沉站起身来,棒球棍随着他动作,滑过地面,擦出粗砺摩擦声。
紧接着,就是阵猛烈风声,呼啸而过。
那人惊恐地看着朝他挥来棒球棍,浑身都在颤抖。
“哥!”
“别!”
“瑾沉!”
好几道不同声音从不远处同时响起。
“碰——”
棒球棍砸在不远处墙角间,发出剧烈闷响。
跟它起掉在地上,还有顶灰色帽子。
地上人捡回条命。
像是被潮水拍上岸后濒死鱼,眼睛睁得浑圆,呼吸剧烈颤抖。
明明那棍只是打在他帽子上,却就像是砸在头上样。
他甚至觉得,在那瞬间,陆瑾沉是真想动手结自己。
“好玩吗?”陆瑾沉居高临下,神色冰冷。
在明晦交织光影间,那人忽地懂陆瑾沉这句“好玩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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