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必然对任何人都有防备之心。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陛下只是“皇帝”这个至高无上位置象征;可对他来说,陛下除“陛下”之外,还是他心中唯、清澈那心尖上人。
他不敢妄言永远,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为他陛下付出切,愿意强行按捺下所有好奇与不安、强忍着想要靠近陛下、拥抱陛下冲动,停在陛下觉得安心距离之外。
霍采瑜希望他陛下能够多信任他、依赖他。
他愿意为他陛下撑起片晴朗、安全、温柔舒适区,让他陛下可以开心地做自己想做任何事,不必顾忌谁、戒备谁,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流露出那种脆弱、恐惧神情。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他陛下说,可又怕他莽撞心意会让陛下退缩。
那些更加灼热、沉重、惊世骇俗语言,他都埋在心里。等着有天他陛下愿意接纳他时候,再对陛下亲口说出来。
李锦余呆呆地仰头看着霍采瑜。
周围水雾氤氲,霍采瑜面容依稀有些模糊。
水珠从霍采瑜扎起头发上滴下,落在他坚实肩膀上,顺着肌肉纹理滑过,路描摹着胸肌和腹肌轮廓,最后没入因被水浸透而紧紧贴在腿上亵裤中。
伸在李锦余面前手掌掌心带着不少茧子,像霍采瑜说出话样沉稳安静。
李锦余鼻子忽然微微酸。
穿成景昌帝之后,他日日都在担忧着身份,bao露。
怕这些人类会寻找高僧道士来净化他;
怕天道爸爸不肯放他变回仓鼠;
怕……
他本性胆小,纵然成精,本能中些东西依然难以改变。
他惧怕人类,不相信人类,却不得不扮演人类。
唯知晓他身份、同为妖精同类还是只想要吃掉他黑猫。
霍采瑜这番话,恰好击中他内心最隐秘位置。
之前在宫中、起在青水郡流落荒野、合力给丞相下套,霍采瑜在他心中从个符号化男主逐渐变得生动、形象、稳重。
共同经历种种让李锦余慢慢认清:霍采瑜在原着中成为代明君,并非是因为他是天道宠儿。
反过来,正因为他身上有如此多闪光之处,才能被天道承认为下任天下之主。
这刻,李锦余甚至有股冲动,想要伸手摘下霍采瑜脸上缎布,让他看清自己耳朵和尾巴,告诉他自己真实身份……
这样来,若霍采瑜真可以接受他,定很快就愿意篡位上位。
他也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虽然这股冲动很快便沉寂下去,可霍采瑜给与他温暖和安心始终萦绕在心头。
李锦余眼睛忽然有点热。
若是他穿过来不是这个,bao君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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