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神,霍采瑜已神色如常地去和迟钟鸣商讨调查证据事情,李锦余在旁仔细瞅也没瞅出霍采瑜哪里不对劲。
他只能安慰自己刚才是看错。
到底霍采瑜是将来明君,不会这多戏。
迟钟鸣看着他们聊正事时候霍采瑜总是不经意去看李锦余、李锦余啃瓜子时候又总是抬头去看霍采瑜。
像是约好般,总是恰好错开,从来没有对视,反倒给人种难言默契感。
迟钟鸣:“……”
他要收回对霍采瑜同病相怜。
趁李锦余去如厕,迟钟鸣有些嫉妒地对霍采瑜道:“瞧李兄这样,霍兄已胜券在握吧?”
霍采瑜扫他眼,没有说话。
“迟钟鸣自认为看人还有几分眼光——李兄此人单纯意,世故不深,心思全都系在霍兄身上。”迟钟鸣晃晃折扇,拍拍霍采瑜肩膀,“霍兄点破窗户纸,定然可以双宿双飞。”
说着说着,迟钟鸣又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话题转又道:“当然,李兄这孩童样懵懂性子只适合养在房内,恐怕还得霍兄好好照应、养家糊口才行——不比家那位,纵然性子不大好,可手段出众……”
说到后面,迟钟鸣忍不住开始炫耀他还没谱心上人。
霍采瑜没有睬他,目光仍旧放在他们整理情报上。
——呵,这迟钟鸣真是大言不惭。
他和陛下相识这久都不敢言看透陛下,迟钟鸣何德何能?
他陛下坐拥天下、胸有丘壑,岂是寻常人能比?
……
钱跛子对于能报仇雪恨事情有极大热情和毅力,很快就把叶归安那几日行动轨迹调查得清清楚楚。
李锦余好奇地听着钱跛子口述,忍不住问:“你怎查得这清楚?”
难道乞丐们分辨力和记忆力都有这好?
“乞丐们记不住人,但能记住哪日别院里食物香味格外浓郁、泔水车里东西格外丰盛。”钱跛子拢拢又脏又破衣服,低着头答道,“只消知晓别院大摆筵席时候,就能确认是叶归安到。”
李锦余挠挠耳朵,有些吃惊。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并非人人都能想到。尤其钱跛子还是个目不识丁、食不果腹流浪孤儿。
这少年其实还挺聪明。
霍采瑜心中记下,点点头诚恳道:“多谢你,帮大忙。”
“不必谢,只是为爹娘报仇。”钱跛子抿抿唇,有些欲言又止,忍不住又确认句,“那狗官……真能遭报应吗?”
霍采瑜尚未回答,便听到旁李锦余笃定地道:“可以,绝对可以。”
极少听陛下如此坚定地表达自己观点,霍采瑜有些讶然地看他眼。
得李锦余承诺,钱跛子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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