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很少下雪,偶尔下两次，也在临近春节，霜气最重
时候，常也分不清是霜还是雪。
所以当开窗瞬间,看到寝室楼下那些枝叶上浅白
片时候,也不知道是哪边先喊
声“下雪”,声音很清脆，在片空地上悠悠荡开。
紧接着，整个宿舍区彻底醒。
欢呼声、尖叫声、开门声以及窗户推拉声音从四面传来。
路言已经起好会儿，穿着外套，坐在桌上看英语。
走廊上阵凌乱脚步声和说话声。
路言隐约能分辨出朱瑞声音,因为最响，还说着什
“下雪”。
路言放下书，转身看着站在窗口那边顾戚，问句：“下雪？”
顾戚没有开窗，只是把窗帘拉开：“嗯,应该是昨晚下起。”
路言起身，朝窗户走过来：“还在下？”
顾戚：“停。”
“出去看看？”顾戚把路言校服领口上扣子扣好,“时间还早。”
路言对下雪本身没什特别兴趣,扑天雪见过,连绵雪山也爬过,可这是镇安第场雪。
路言点头应下。
两人没出门,而是去阳台。
雪大概是下晚上,刚停不久。
已经没多少叶子梧树枝干上,浅覆层白，眼望去，倒像是长层白芽似。
后墙这边,原本很少有人走动，可大概是因为雪积得比较多，不少人跑过来。
“言哥！戚哥！”楼下突然传来声喊声。
路言和顾戚循声看，林季他们正站在圆水泥管旁，拼命挥手。
他们当时没注意，抬头看到路言和顾戚，便扯着嗓子喊声，结果忘周遭还有人。
其余人听，跟着抬起头来。
然后被路言和顾戚名字吸引，跑过来凑热闹人也越来越多。
个接个，没多久，后墙这片空地上便站堆，还都仰着头，画面甚至有些诡异。
路言：“……”
幸好林季他们反应快，专门跑过来又大多是高、高二学生，学长发话，很快就散。
路言看着那被雪水打湿水泥管，突然想起之前窝在里头猫。
“好像很久没见到那些猫。”路言说句。
顾戚往下扫眼：“住水泥管里那几只？”
路言：“嗯。”
顾戚拢拢路言后颈领口：“有人照顾着，冻不到。”
见路言还在走神，顾戚笑下：“下次让林季问问。”
林季？
路言不解：“？”
“嗯，”顾戚道：“跟食堂和宿管科阿姨熟，器材室大爷也认识，问问猫跑哪儿去，应该没问题。”
路言笑下。
两人正说话，屋里头手机响下。
顾戚先进屋。
路言转身看他：“谁消息？”
顾戚：“林季。”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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