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低头，在手机上敲
几行字。
当路言准备开口说换个房间睡
时候，顾戚却突然开口：“有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路言怔
下。
“嗯，地毯底下。”顾戚说着，掀开房门口那个圆毯。
把银色钥匙就躺在那里。
路言：“…………”
路言好半会儿，才开口道：“你怎
知道这里有备用钥匙？”
顾戚手开门，手把手机递过去。
路言接过看。
是个短信界面。
对方没有备注，只显示串数字。
可对话内容很清楚。
【嘉哥，二楼最尾间房间反锁，进不去，房间自带钥匙也在里面，这种门锁设计，应该会有备用钥匙。】
【对对，有，就门口那个地毯下面，你掀开应该就能看见。】
路言：“……”
钥匙解，“咔哒”声，门应声而开。
顾戚抬手，开灯，拉着路言进屋，关门，所有动作气呵成。
路言去睡上下铺念头，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把备用钥匙拦腰斩断。
“你先洗还是
先洗？”顾戚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格外自然。
路言抓着衣服，直接进浴室。
等他出来时候，顾戚坐在桌边，手上还拿着几张白纸。
见他出来，顾戚把手上东西放下。
“林季说，从木门那边往外看，可见度很低。”
“这边窗户倒也能看见马路，刚看下，是很暗。”
“他们都没认出来。”
路言不知道顾戚为什突然说这个，随便应声。
顾戚轻笑着起身，拿过床上衣服，可却没往浴室走，而是绕下，到路言面前。
“可你认出来。”
认出来，知道那是他，然后朝着他走过去。
顾戚不想去探究里面有多少“意外”成分。
他只是很肯定，这人走向他时候，很清楚地知道他是谁。
顾戚说完这句话，转身进浴室。
可路言却恍惚很久。
顾戚随便冲把，出来时候，路言已经躺床上。
跟以前样，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留给他个后脑勺。
顾戚知道路言没睡，也知道如果就这样随他去，可能到半夜，这人都不定能睡好。
还直闷在被窝里，再给闷坏。
顾戚在床尾坐下：“桌上那几张卷子，新出。”
“要不要做两张再睡？”
小后脑勺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没听见。
顾戚也没再说话，就在床尾坐着，等他。
几分钟后。
小后脑勺掀开被子。
两人人张椅子，并排坐在桌子前。
路言看着手上这张卷子。
很干净，除题目外，多余什都没有。
没有姓名栏，没有分值安排，连试卷标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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