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育课下课到现在，最多过去半个小时。
算起来，也就是前后脚
事。
顾戚觉得还挺可惜，自己要是再早几分钟，说不定还能守着株，待个兔。
“戚哥，你什
时候去买水？
怎都没看见？”林季三两步走到顾戚桌边。
他随手拿起水看
看：“就
瓶？你买时候，就没想到你兄弟？”
林季呲牙：“体育课上那瓶水都是你兄弟买。”
顾戚伸手把水拿回来：“不是买。”
林季：“啊？不是你买？那是谁买？”
顾戚抬起右手，敲敲路言桌子。
林季：“路…路同学买？”
在“秋后算账”反复自折磨中，林季自己给自己留下阴影。
到现在为止，他见到路言还有些发憷。
所以话都跑到嘴边，还硬生生从“路言”变成“路同学”，
林季声音不自觉小下去：“他为什要送你水？”
顾戚笑：“他为什不能送水？”
林季大惊：“所以老杨说是真？早上他手上那瓶水，真是你给他？”
顾戚坐在位置上，边慢悠悠找卷子，边回：“声音可以再响点。”
林季这才发觉班里仅剩几个人，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他们这边来。
林季忙压着声音：“那你为什把水给他？”
顾戚又回：“为什不可以把水给他？”
林季：“……”
是问你！还是你问！
林季深吸口气。
失败是胜利他妈。
更何况，还要在他戚哥手中夺得胜利。
按辈算，失败得是胜利他祖母。
现在才哪儿跟哪儿啊。
林季刚想凑近点，在顾戚身旁顺势坐下，那空椅子上就“啪——”多本书。
本《物理竞赛专题精编》。
扉页上还写着“顾戚”两个字。
知识力量重不重林季不知道，反正知识声音是挺响。
这声“啪——”，显然就是不让坐意思。
顾戚眼睛都没抬：“坐前边去。”
林季立刻怒从心起：“还不让坐？！”
顾戚这次总算抬头，看林季眼：“你要坐哪里？”
林季这才猛地想起来，他要坐这个位置，是路言。
戚哥不让坐，也是因为这位置是路言。
幸好悬崖勒马。
林季立刻跑到前座去，刚坐下，就开始问：“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路同学，稍微有那点……和善。”
他其实想说，不是有那点，是很，是非常。
但毕竟话题是关于“路言”，措辞总要严谨点。
顾戚已经恢复散漫样子，随口应：“有吗？”
林季立刻点头：“有。”
顾戚总算在堆卷子中，找到要用那份：“所以呢？”
林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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