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似乎还是原先模样,他们毕业那年重新粉刷过高三楼迎来几批学生,又送走几批学生,风吹日晒又几季,外墙都从朱红褪成稍淡绯色。
花店依然开着,只不过老板换个年轻人,远远看去,脸部轮廓和原花店老板娘有点相似。
他拎着个小喷壶,腰间系着条黑色围裙从里头哼着歌出来,抬手朝着花墙涂鸦似喷两下,水雾连绵沾在花面上。
这两年,他其实偶尔也会路过这块地方。
在气暖融融暮春,在老板娘说过月季开得最好五月,在寒意料峭初冬,像现在这个时节反而找不到什清晰记忆。
唯有印象,还是高三毕业回校那个暑假,路过花店时候,进去买盆跟夏洛特夫人颜色很像橙色宝石月季。
买完后才惊觉没地方放,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放到阶梯教室,就放在他常坐窗台位置,偏头就能看到外头花店。
据说那盆花被老师们合力养得挺好。
从那之后,似乎再没在这个时节路过这里。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将那些“路过”留在现在。
和几年前相比,这墙月季似乎更繁盛,期间也不知道有没有牵引过新花苗,整片墙都被花叶覆盖得没什空隙,只有风吹过时候,隐约露出点墙壁灰白颜色,叶片更是翠得像是能滴下绿色墨来。
可能就像老板娘说,多养几季便更好。
“哥,查下,这边可以临时停车半个多小时,”司机从驾驶座转过头来,“那下去抽根烟?顺便看看临哥要不要帮忙。”
沈淮景应声,说:“别走太远。”
司机说声“好嘞”,飞速下车。
保姆车空间不算小,可和外头比起来,两人之间距离被压缩成个小过道,近到他都不用怎费劲,只要迈步,就能走到对方气息领地中——甚至比那天电梯还要狭窄些。
车上只剩下他和沈淮景两个。
温年原先觉得这种时候多少该有些拘谨,可或许是因为这地方他待三年,每条岔路、每个小摊、每盏街灯都太过熟悉,熟悉地方总能给以沛实安全感,心中只有满到快溢出来暖意。
他伸手指指那写着“江城大学第附属中学”石门牌,笑下,说:“这是高中母校。”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直没法说道事,会有天在这种情形下跟沈淮景开口。
说刻意瞒着,似乎也没有,只是好像什时候都不合适,也没必要。
就像他曾经对沈寒说过那样,沈淮景记不记得,似乎都不太要紧,有些直“耿耿于怀”事,在某天或许自己就能找到出路……比如现在。
除那件拿错校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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