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来天地灵气大乱，是因为你吧？不愧是
主人啊，跟这种小东西不
样，不出手还好，出手便是撼动天地大事——你直在撬动虚无之海定海神木，对吗？你想要这天地倾覆，想要此方世界彻底化为虚无，那
不如
百，干脆将这世界中心彻底毁坏。在那之后，这方世界便将永坠于大虚，亿万生灵彻头彻尾地化为混沌。”
“哦？你真这认为？”
“青巫仙子”终于给回应，语气微妙，似笑非笑。
季雪庭听到阵簌簌而动之声，听着仿佛是九华膝行向前。
“让帮你吧。”
九华道。
“这般大事，你还是需要帮手吧？不然若是让那个家伙知道，你切算计可就彻底成空啦。而普天之下，你再也找不到这样恶人，不在乎此方世界毁灭，更不在乎所有人起变成大虚中那些浑浑噩噩烂肉。就想看着那些伪君子苦苦维持幻梦彻底破碎。只要你救出如今困境，即便是虚无之海，也可以为你潜——”
九华真人话语尚未完全说完，便戛然而止。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闷哼，整个人便倒在地上。
滴答。
滴答。
颗头颅慢慢滚落，混合着血液滴落声音，直骨碌碌滚到天牢角落。
九华真人那颗被生生拔下来头颅，好巧不巧，正好滚到季雪庭所在地方。
殷红妖血，在天牢地面上慢慢地漫开。
那已经被捏得变形，几乎看不出原貌头颅却依然残留着最后丝生气。
季雪庭无法移动，此时正好对上那已经被挤出眼眶，血红肿胀眼球。
【嘻嘻。】
有那瞬间，季雪庭似乎看见九华真人对着他狡黠地眨眨眼。
然而下刻，当他定睛望过去，却发现头颅落在他面前那只妖魔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青巫仙子”裙摆慢慢拂过，是那人顺着原路离开天牢。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什。
“嗯？哪里来小虫子？”
季雪庭只听得那人声轻哼，然后，“少女”慢慢地朝着他所在方向走过来。股寒意骤然爬上季雪庭背脊，过往三千年中，他还从未像如今这刻般战栗难止。
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妙，然而此时再抽身已经晚步，因为“青巫仙子”已经弯下腰，少女青白僵硬面颊上镶嵌着双异样眼睛。
像是肿胀蝇蛆，抑或是烂熟膨大桑葚，本应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少女眼中挤出两团怪异、令人作呕畸形物，蠕虫般轻轻晃动。
密密麻麻黄色小眼中镶嵌着细小黑点，应当便是“它”瞳仁。
而此时，所有瞳仁都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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