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声音却格外清冽。
显出人影来那瞬间,场中喧嚣倏然静。
香室之内灯光璀璨,身穿舞衣少年神色慵懒,态度依旧傲慢如昔,但即便这样,依旧掩不住那人眼波潋滟,容颜秾丽,声雪缎似皮肉在朦胧红绡映衬之下,白得近乎透明。偏偏那人常年久病而颜色淡薄唇上,今日却点上抹殷红丹朱之色,就这点,竟让那人看上去漂亮得近乎妖冶。
叮铃铃。
叮铃铃。
行走间,季雪庭腰间铃铛轻声作响。
可场中众人此时却莫名觉得,自己心上似乎忽然长出细细丝,头连在心尖尖上,另头却系在季雪庭腰间,此时那铃铛响,便让他们胸口扯着疼。
季雪庭像是全然不曾注意到旁人那灼热目光,他穿着那身舞衣,却像是依旧穿着皇宫中那代表着权利与地位皇子服,眼中片晴明,神色更是坦然。
“敬你杯。”
季雪庭越过众人,径直走到那刘恒面前,然后大喇喇自那人案前取酒杯,先给自己倒杯然后口饮尽,接着便又倒杯,直接怼倒刘恒面前。
刘恒心中原本还有万般与人为难计策,可如今他却只能怔怔看着面前那花间精魅般少年,傻子般顺从地接过酒杯然后饮尽。
隐隐,他仿佛从季雪庭眼睛里看到丝戏谑笑意。
“刘恒,你可知这天水阁香房里规矩?”
殷红唇瓣在他眼前翕合。
他呆呆点头。
“喝杯酒,就得给杯酒赏钱——刘恒,也不跟你客气,这杯酒赏钱,应当也能值得十万钱罢?”
季雪庭微微笑道,又看到那人点头。
他抬起眉毛,脸上假笑瞬间褪去。
“那这笔钱就记在账上。”季雪庭冷然说道,随后便再也掩不住脸
上不耐烦,倏然转身大步朝着香房之外走去。
这般变脸如同翻书般举动,总算让那浑浑噩噩头晕脑胀刘恒清醒点。
“等等,殿下,你这就走?”
他猛然站起,正要使眼色让自己那帮跟班借酒装疯拦下季雪庭,门外却倏然传来不应当出现在此处粗野呵斥与兵刃之声,中间还夹杂着老鸨刻意拉得高高地,好让船上众人可以听见警告声。
‘哎呀,哎呀……官爷啊,这是干什啊,今天晚上天香阁可是被几位贵客给包下来——”
“这就正好,”那带头官兵冷笑声,把拽起面前那老娘们丢出去,“吾等正是奉皇太子之命来逮人!”
那两人说话之际,画舫中各处雅间香室之内已是乱作团,先前还饮酒作乐贵人们顿做鸟兽散只顾着仓皇逃命,画舫之畔,跳水之声此起彼伏。
——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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