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着那没有任何意义
话语。
最先时，他问询中还带着些许恼怒，可渐渐，韩瑛声音就变得温和柔软起来。
就跟当年他无可奈何，耐着性子与天生心智不全傻弟弟说话时
模样。
【“燕燕啊，你说你这脾气怎
就不能好点呢？若说你天生脾气差，
看着也不像啊？你在家时跟小春说话时不和风细雨，点火气都没有吗？”】
【“季大哥，那是没有火气吗？那是没办法！真是……那个……若是语气太重
，稚春会怕。】
【“啊？”】
【“他不像是别人那聪明，分不出事情轻重缓急好坏，所以若是他怕，就要怕很久……你能别那看着吗？你现在表情太恶心。”】
……
季雪庭收起凌苍剑，看着面前那对兄弟，恍惚又想起很久之前与韩瑛出游时对话。
只不过昔日少年英杰，如今早已老去。他怀中弟弟，却依旧被他哄得很好。
“哥……你，不要哭……小春只是想让……哥……不要哭。”
韩稚春眼神已经渐渐涣散，他原本就心智不全，如今就更加难以说清事情来龙去脉。
季雪庭叹口气，走上前去半跪在他身边。
他自自己灵脉之中截取截灵力，伸手按在韩稚春腕间，正准备将灵气送入他身体里好让他能再多支撑小会儿，却不想他指尖刚碰触到韩稚春，胸口处灵物便骤然阵颤动。
“唔——”
季雪庭声闷哼，紧接着，眼前竟然缓缓浮现出模糊画面。
恍惚中，季雪庭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化为屹立在神州大地上亿万万年瀛山本身。
“他”无悲无喜度过漫长到极点岁月……“他”默然地看着世事变迁……
“他”看到青州百姓在个面目模糊道人怂恿之下，以卑鄙手段留下本应无拘无束，日行万里神兽虹行。
“他”看着那虹行化为女子，在山中日日哭泣，然后又在次阴差阳错之中，被不知情旅人救下山。
那悲哀神兽离去让“他”感到稍稍轻松些，然而过些时日，“他”发现，自己怀抱之内出现座城。
弱小生灵开始聚集起来，“他”并不在意……
直到有天，“他”忽然又次地感受到本应得到自由神兽虹行气息。
只不过这次，神兽气息变得无比浑浊而古怪。
瀛山再次苏醒，“他”注意到那个孩子——那是虹行与人类生下来孩子。
因为体内同时流淌着最高贵与最平庸血液，他显得与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沉默瀛山确认虹行与人类混血回到山中之后，就再次回到以往沉默。但这次，“他”依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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