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外套,“还没洗澡,身上脏。”
不用等江黎开口,下秒,奚迟就预判他行动,立刻道:“去你床上也不行。”
他自己床都不想弄脏,更别说江黎床。
奚迟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矮话,那换——”
剩下话尽数淹没在江黎突然靠近气息中。
奚迟视线骤然翻转。
江黎单手将人抱起,放在他书桌上。
奚迟:“……”
江黎手半撑在桌侧,两人坐站,安静又认真地对视会儿。
奚迟看着江黎眼底情绪,良久:“江黎。”
“嗯。”
“你在生气吗。”
“没有。”
“你有。”
江黎再度沉默下来,他敛着眸,往后退步:“坐好,等会。”
奚迟视线直追着他。
看着江黎走进浴室。
门后响起清晰水流声,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江黎手上已经多条毛巾。
毛巾上还冒着白色热汽。
江黎走过来,沉默又仔细地用热毛巾擦干净奚迟被弄脏脸和手,然后俯身重新挽起奚迟裤脚,将毛巾翻个面,小心擦拭伤口边缘。
时间像是被拉得很长,不知道过多久,久到温热毛巾都开始发凉,奚迟才听到江黎声音。
“才会没看住。”他很轻地说。
奚迟心口震下,带起阵强烈心悸。
在他放下毛巾瞬间,奚迟勾住江黎手:“别生气,不疼。”
“没生你气。”江黎把毛巾放下,开口道。
“知道,所以让你别生气,”奚迟学着江黎之前样子,捏捏他尾指,“只是意外,下次不会。”
江黎抬眸看过来。
奚迟:“保证。”
江黎这才很轻地笑下。
总算哄好人,任务完成大半,奚迟等江黎给他涂好药,洗完澡,又简单吃点晚餐,重新洗漱完,头发陷在枕头里瞬间,满身疲惫袭来。
“冯叔说你昨天晚上也没睡几个小时,熄灯,睡觉。”
奚迟看着江黎躺在床上,才安心睡过去-
江黎醒来时候,刚过零点。
担心奚迟伤口引起发热,本就睡得不安稳,闭眼没多久,断断续续做两场梦,梦里全是那条窄巷和那柄骨刺刀。
江黎从床上坐起来,身近乎锋利郁气在这深夜不加掩饰地溢出。
他按按额角,曲腿靠着墙坐很久,墙壁凉气没能压下心口情绪。
他掀开被子,轻声下床,走到奚迟床边坐下。
月末这天是望月,月色很好。
窗帘没拢紧,浅薄光线从窗外落进来,照在奚迟手腕上念珠上。
江黎看着那乌色流苏。
如果不是翎羽气息,可能都找不到他。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口闪,江黎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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