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夜冷得不像话,哪怕盖着保温毯都能感受到凉意,半梦半醒间,奚迟凭着本能朝热源地方靠过去。
熟悉气息和熟悉声音同靠近。
“吵到?”
奚迟无意识应声“嗯”:“什声音。”
江黎顿几秒,才开口:“讙兽。”
困意太重,“讙兽”两个字在奚迟耳边打耳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觉得吵,声音也很凄厉难听。
“在哭?”奚迟问。
山间有妖兽很正常,般都会隐匿踪迹,半夜这“属引凄异,哀转久绝”,除哭和打架,奚迟也想不到别。
“不是,”江黎回完,又沉默几秒,慢慢说出三个字,“在求偶。”
奚迟思绪清醒几分,下意识要睁眼,耳朵忽地覆上片温热。
“睡吧。”江黎声音轻到像是在哄。
他抬手捂住奚迟耳朵,将那些不干不净动静摒在外头-
奚迟醒来时候,几乎半埋在江黎怀里。
昨晚睡前还隔着半张床距离,现在只剩十几公分。
头发在江黎颈间蹭得凌乱。
奚迟:“。”
江黎倒是没在意,问句“醒”,然后从被子里起身穿衣。
过十几分钟,奚迟才从黏连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江黎已经换好衣服,他才从保温毯中爬起来,穿好外套,收拾好背包,顺手将折叠椅收拢,然后…被折叠椅成功偷袭。
奚迟看着虎口处那道划痕:“……”
他叹口气,随手抽过张纸巾正要擦,江黎掀开帘子走进来。
他视线往下落,定在奚迟手上。
奚迟:“……”
突然心虚。
两分钟后。
江黎已经收拾好背包又被重新翻出来,他从下面拿出个药袋,药袋上还有钟山标志。
“折叠椅钢管支架划,用不到钟山药。”奚迟实话实说。
江黎没听他狡辩,拿出棉片擦在虎口上:“几岁,收个折叠椅还能把手弄伤。”
奚迟:“……”
江黎处理伤口很细致,奚迟刚开始还有些拘束,擦着擦着倒也放松下来,突然想起件事来:“昨天许副是不是说有学生会事找你商量?”
江黎随口应声:“嗯。”
“那等会儿回程你要和他坐起。”奚迟问。
江黎擦药动作稍顿,却也没抬头,淡着声音继续擦药:“那你呢。”
奚迟:“和桑游……”
话没说完,江黎擦药力度突然重几分。
伤口很浅,倒也不疼,只是这下按得很突然,奚迟都愣下。
“桑游跟你说?”江黎不轻不重地问。
“没有,”奚迟答道,“总不能回去时候还让他跟老付坐。”
江黎擦好药,将棉签扔在垃圾桶里,很轻地抬下眼:“过去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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