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复遍:“大会流程第六项,有请原西山学院学生代表奚迟发言。”
奚迟叹口气,缓步走上台阶,几乎没做任何准备工作,低头确认立麦开关后,调整位置间隙便慢声开口。
“敬爱老师,亲爱同学们,上午好……”
清润声音出,台下倏地收声。
“这次稿子谁写,竟然在‘同学们’前面加个亲爱,以前迟哥发言不都直接‘同学们’吗?!”
“录下来没?那句‘亲爱’。”
“喜报!迟哥喊亲爱!”
南山:“……”
西山这群人有病吧!
几百来字发言稿简短利落,奚迟扣着时间准备尽快结束。
可就在发言堪堪过半时候,种熟悉寒意倏地冒头。
奚迟心口猛地跳。
……不好。
寒意不留退路扑过来,不像之前缓滞感觉,很凶,几乎是下子疼起来。
疼得奚迟有点蒙。
连锁反应股脑出现,很快,思绪不受控地被打断,连带着发言都卡顿瞬,奚迟皱皱眉,用最快速度调整好状态。
过程很短,几乎没人发觉刚刚那下异样。
只有站在台侧个人抬头,往发言台看眼。
强撑着捱到最后句话说完,台下掌声再起。
奚迟没做任何停留,转身向后。
股难耐酸胀感从太阳穴位置路向下,漫过眼眶、鼻子,身体好像很空,又疼又冷。
身旁有人说什,他也没法认真听。
各种不适让他升出种好像只要开口,鼻尖酸涩感就能把眼泪逼出来错觉,而那错觉还不断在身上叫嚣——你可以试试。
奚迟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念头。
快走。
得找点什。
念头压迫着神经,奚迟低头快步向前。
视野中慢慢延伸出道人影。
那道人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擦肩而过瞬间,奚迟身体忽然晃。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抓住眼前那人衣角。
奚迟眨眨眼睛。
更蒙。
脑海里“快走”念头在这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三个字。
——找到。
奚迟:“……?”
找到…什?
他抬头,看到江黎脸。
奚迟:“???”
江黎很轻地垂眸,看向那只紧抓着自己衣角手。
因为太过用力,指节绷出片青白。
江黎没说话,视线缓慢上移,最终落在奚迟脸上。
奚迟被烫下似松手。
“抱歉。”
话出口,酸涩感卷土重来,眼角湿润水汽明晃晃告诉他,“只要开口,眼泪能被逼出来”错觉不是错觉。
它赢。
“没事,”江黎语气极其轻淡,听着眼前人明显带着点鼻音声音,“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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