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可闻。
许云锐转转笔,不着痕迹喊声:“黎哥。”
等好会儿,身旁人才冷淡平静应声:“说。”
“明天代表西山发言好像不是桑游,是他旁边那位,”许云锐声音压得更低,“你认识吗?若木家那株独苗。”
最后数式答案落下,江黎停笔。
许云锐见缝插针:“不过也没听说若木怕冷啊,这三十多度天怎还披件?”
“不是八卦,就是单纯对三不五时就在联考中压你头西山秘书长感到好奇。”
江黎:“发言稿在办公室桌上。”
许云锐:“……啊?”
他有讲什发言稿吗?
江黎垂着眸子,头都没抬。
“既然闲,准备下,明天上台。”
“……”
许云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十八张卷子开始畅游题海。
日色西沉,江黎伸手拿过放在桌角冰水,喝口,余光不经意扫过窗台。
奚迟脸朝窗方向趴着,晚风微凉,过窗而入,把校服外套吹得微鼓。
少年清瘦,哪怕掩在宽松校服下,仍能看到肩胛骨突起线条弧度,余晖衬,竟有些不合时宜柔软。
江黎多看眼,收回视线-
翌日,开学典礼如期而至。
运动员进行曲接着起床钟响个没停,奚迟被吵得头疼,瞪着天花板好半天,才伸手在床头摸两下,拿出手机看,里头躺着两条未读消息。
【你游哥:去医院。】
【你游哥:好饿。】
奚迟面无表情,敲字。
【Chi:别饿。】
【Chi:快去快回。】
起身下床顺着窗户往外看,操场上人潮窜动。
……头更疼。
奚迟顺手给王笛发条消息,出门径直走向学生会,找个安静地方补觉。
半个小时后,学生会办公室窗户从外被推开,王笛大脑袋探进来。
“迟哥,主席台集合。”
被打通操场已然被红色横幅拉满,无例外,全在庆贺那“里程碑拳”,星期过去,碎石砂砾被彻底清理,再看不出“界碑”痕迹。
台上主持老师激情澎湃,台下所有学生奄奄息。
所有人心中只有个念头。
还好,还能忍,死都要捱到迟哥/黎哥发言,把掌鼓烂,从气势上强压他们头。
奚迟没入座,就靠在主席台侧台阶上候场。
补觉效果似乎不太好,太阳穴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都头昏脑涨。
奚迟闭着眼睛胡乱揉揉,片刻后,转头盯着身旁王笛。
王笛被盯得浑身发麻:“迟、迟哥,怎?”
还不等奚迟认真思考现在换王笛上可行性,台下响起炸街似掌声以及欢呼。
声音太大,甚至盖过话筒声音。
主持老师只好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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