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弥漫着
股让人皱眉
，浓重油垢味。
但这些都不是让顾何止瞬间僵硬原因。
让他在那刻完全无法动弹，是悬挂在房间之外那道身影。
肿胀尸体那灰败脸透过灰尘斑驳窗子对上
顾何止视线。
他头颅歪斜得很厉害，腹部鼓鼓，好像随便戳下就会爆裂。
眼珠掉出来，皱巴巴，直在随着尸体晃荡而不断在鼻尖附近荡悠。
“砰——”
尸体额头位置，早已是片血肉模糊。
“砰——”
头骨似乎也早已破碎，顾何止几乎都能透过那大片血污看到他头颅内腐败脑浆。
“砰——”
在风吹拂下，戚伟尸体正下又下地撞击着窗子，看上去应该已经被吊死在窗外很久很久。
然而，在顾何止手中手机里，男人正跟刚才样，正在不断地发出痛苦声音。
“是
不对……错……”
“放下来吧，求你，顾何止……挂在这里好痛啊……好难受……”
“对不起，呜呜呜，真对不起……”
……
*
“对不起，呜呜呜，顾神……，又给你添麻烦。”
乔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自己正蜷缩在公共厕所角落，边道歉边哭泣着。
“你为什
要道歉，又不是你错。”
顾何止撩起水龙头中水花，擦掉自己嘴角灰尘和血迹。
“呜呜呜呜……如果不是……”
听着耳畔男生怯弱哭泣，顾何止像是患偏头痛般，无奈地叹口气。
“如果不是你，换成任何个人被那群傻逼这欺负也会出手，行，别哭哭啼啼，不是说啊，那些家伙其实就是这样，你越是显得怕他们他们就越是来劲。你看其实也不擅长打架，可只要跟他们硬刚几次他们自然也就绕着走……嘶，好痛……”
不知道何时起，乔良不由自主地停下那懦弱抽噎。
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顾何止，在卫生间惨淡暗淡光线下，秀美青年白皙面孔就像是森林深处幽碧草木中微微摇曳白色兰花般，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那个人真很好看……
简直难以想象，像是顾何止这样人，却会那样慷慨而又温柔，次又次地庇护着懦弱无能，宛若阴沟里老鼠般自己。
……
直到现在，乔良回想起过去，依然会觉得，如果不是有顾何止，自己可能早就已经死。
家里穷外加天生怯懦，乔良几乎就是在各种各样欺负和羞辱中长大，本以为上大学就好，却没想到来自于同学欺辱竟然变本加厉。有好几次乔良都险些z.sha，可事情就是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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