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出来,他身形佝偻,看上去已近古稀之年。见着宋逸舟更是双目圆瞪,似是怒不可遏。
宋逸舟张冷漠俊脸有丝惊愕:“……何伯,你怎在这儿?”
叫何伯老者非但没有半分久别重逢喜悦,只颤颤巍巍举着拐杖便要打他。
宋逸舟时不明所以,只轻抓那拐杖:“你不是在泸州?”
老者咬着牙将那梨木拐杖用力抽出,冷不丁个踉跄,好容易站稳后,又劈头盖脸地将拐杖往他身上招呼,
“打死你个孽障!”
宋逸舟怕他摔,不敢再拦,只任由他在臂膀臀腿上胡乱抽打——横扫武林、赫赫威名“破雪剑”居然被个站都站不稳老头子打得不吭声。
等何伯打累,径直将拐杖扔,踉踉跄跄朝着宋俨明走几步,当场便跪下。
“侯爷,们周氏对不起你!”
宋俨明连忙伸手去拦:“何伯不可。”
立刻转头向松竹:“松竹,给何伯看座。”
松竹很快搬来张带有坐垫坐墩,扶着何伯坐。何伯仍自泪流不止,张衰老脸哀戚悲恸,他仰望苍天,两行浊泪倾然泻下,
“小姐,老何对不住你啊!”
何伯口中小姐便是宋老侯爷第二任夫人周氏。
当年,滇西平南府周氏远嫁独女,周太爷不放心,将自己最为信赖管家让小女带去,好照应二,也就是眼前这位何伯,他后来也成平阳侯府大管家,前些年才年老告退。
宋逸舟自小顽劣不堪,跳上蹿下,国子监五经博士都被他气得要辞官归家,宋老侯爷自是恨铁不成钢,三日小打,五日大打,周氏难产溘然长逝后,也只有何伯在老侯爷打骂时候会护着他。
宋逸舟自小与他再亲厚不过,名分虽是主仆,但情分更胜似父子。
宋逸舟被这没头没脑地打顿,还不能反手,他多少年没受过这样憋闷,不由得瞪向始作俑者:
“好你个鸡贼宋俨明,何伯好好在泸州享清福,你大老远将人请来做甚?”
话音未落,何伯将拐杖恶狠狠丢过来,
“孽障!你还不知错!”
他含着泪,指指后院方向,“畜生才做那等不伦之事,你是咱们周老太爷唯嫡外孙,你让整个周家脸往哪里放!”
宋逸舟时语滞,有苦说不出,只咬着牙紧握着剑站在那里。
何伯见他犹是死不认错模样,更是怒骂道:
“跪下!”
“何伯,——”
“你给跪下!”
眼见着何伯气得整张脸都涨红,宋逸舟怕他身子经不住,只能咬着牙直挺挺跪下去。
“松竹,你去拿根绳子来给这混子捆!”
松竹看看宋俨明,宋俨明微微颔首,松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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