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冰冻草莓。
他都多久没跟自己回去了?蒋锐不满地想。
他骑快了两步,和温明并肩,然后单手握住车把,另一只手伸出去,要碰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觉得用体温就永远能融化冰块。
温明一下子躲开了。
他心里冒火。
这家伙一待在他身边手就停不下来,不是摸摸他这里就是碰碰他那里。蒋锐是真不明白他今天中午做了什么事吗?
蒋锐见状也不爽了。
温明要是不许他碰蒋锐就碰到他许为止。
蒋锐干脆先温明一步,骑车赶在他前头,将车子一横挡住了去路,截停了温明。温明再走他就再挡。
温明隐忍地喊他:“走开。”
蒋锐不喜欢他现在说话的样子。温明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走了。
他倒是想看看温明一个人能干什么。
温明还站在原地。他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对于蒋锐,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不知对峙了多久。或许是看温明表情不对了,蒋锐终于不高兴地说:“那去你家。去你家总行了吧?”
换做别人他也不可能这样低头。
温明一阵无力。
他想不通,这人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
是身陷泥沼一般深深的无力感。沟通没用,他这段时间以来再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蒋锐好像都听不到;他有时候把自己想进了死胡同里,倒是想着只有软的不行来硬的一条路了,还是一条死胡同。
温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谁来告诉他还能怎么办。
那边蒋锐看温明又是低着头半天也开口不说话,他竟然能自顾自地得出结论:“你累了。”
温明被这一句气笑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中午做了什么事吗?”
蒋锐不解。
温明难以置信:“你中午!……做那样的事,还觉得没有关系吗?你怎么可以随便乱亲别人?你知不知道那样是犯法?”
而且那还是小温老师二十年来的初吻。
最后一句没说出口,那是他说给自己听的。温明怒火攻心之下就差一点,最后及时收回来了。他的唇虚虚动了两下。
“初吻?”蒋锐承认了:“那个很重要吗?我的也被你吃了。”
温明,bao怒:“滚吧!”
滚回去自己吃自己吧!
他现在不能靠近蒋锐。蒋锐只会带给他无尽的挫败感,把他拖入更深的深渊。
他看着面前的蒋锐的身影,像在看横亘在自己面前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渺小的人在墙根底下可怜地摸打滚爬,不知道最终的结局是注定要被这重墙压垮。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做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温明无力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锐比他更据理力争:“回家啊。”
温明疲累地按了两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