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
可薄渐没笑。
他蹲下来,把掀到江淮肩膀高校服下摆放下来,理整齐:“那什能打动你?”
“开玩笑。”江淮“啧”声,笑起来:“那种傻逼东西,有名没名,都不可能腆着脸去给他当好儿子。”
“知道。”薄渐放轻声音:“但问是……你在害怕什。”
江淮愣住。
薄渐注视着他,浅色眼像浮冰水,干干净净。
他说:“觉得你在害怕件事。”从他刚刚认识江淮,刚刚发现江淮是Omega时候……他就看见,江淮在害怕件事。
江淮不想让自己是Omega这件事被公之于众。
以前薄渐以为江淮害怕别人知道他是Omega是因为江淮不喜欢Omega,所以掩饰,躲避,甚至逃避自己Omega身份。
但后来薄渐发现不是。
江淮不是逃避,他承认自己是Omega,承认他有Omega身体,有Omega信息素,他没有不喜欢Omega,不喜欢别人,也讨厌自己……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Omega这件事。
薄渐叹息似问:“你在怕什?”
江淮不知道薄渐具体在问什,可他心悸起来。
他反问:“怕什?”
薄渐沉默好半晌。许久,他才开口,嗓音微有嘶哑:“你怕别人知道你是Omega,就看轻你,觉得你轻贱吗?”
他想,江淮确实是个……硬到死,让人头疼个人英雄主义者。
“你怕你保护不别人,”薄渐说,“别人还倒过来可怜你对吗?”
江淮静。
他撑在地上,被冻得指节发红手指蜷蜷。
“没那夸张,”他轻描淡写道,“就是为不必要麻烦能少些。”
能更轻松,更自由些。
能去做他想做事。
他散漫惯,不喜欢拘束。
“有些人觉得好像Omega天生比别人少块骨头,”江淮哂笑道,“自己站不起来。”
“可这不是事实,你知道。”薄渐说。
他看着江淮:“九年义务制教育就教过,Alpha和Omega在生理结构上除性腺系统,没有别区别。”他低声说:“性腺不决定脑子。”
江淮笑:“所以那些人是脑子没长好,从性腺上找借口?”
薄渐唇角微弯:“是。”
天色渐暗,西天漫开霞彩艳丽红紫色。
薄渐很轻地握起来江淮手。
他手是热。
江淮忽然觉得那些像夜中影子样幢幢而模糊恐惧离他远些。他想起江俪。十七年,他吃喝用住上学用每分钱,都是江俪赚来。
他两三岁时记忆已经很模糊。
他只记得那时江俪要边读毕业证,边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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