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红花油抹完?”
“嗯。算下钱。”
“共四块五……同学你收拾收拾衣服,有梳子,你要用?”
江淮迟疑几秒:“哦,好,谢谢。”
看男孩子梳头发,倒是挺新奇,女医生多瞥几眼。还挺熟练。
薄渐推门出来。
不像江淮,薄渐身上校服工整得十分严格,连鞋带都丝毫不乱,和进去前没有区别。他第眼望见江淮在外面扎头发。
他走过去,低头问:“你天天都要梳头?”
江淮叼着黑色发绳,头都没抬:“废话。你早上不梳头?”
“要帮忙?”
“不用。你先回教室吧。”
五分钟后,江淮顶着张送葬脸,和薄渐起出医务室。
两个人不远不近,左右。
几乎同时。
江淮扭头:“这几天你离远点。”
薄渐也扭头:“背还疼?”
“……”江淮皱起眉头,“不疼。”
薄渐“哦”声。但江淮不知道他是在“哦”什,就又说遍:“这几天你离远点。”
薄渐像是不知道他在指什,偏头注视着他,阳光从林隙穿过,映照得这位好学生代表几乎圣光普照:“为什?”
江淮眉头拧得死紧,明知故问。他反问:“你说为什?”
薄渐像是思索几秒钟,他敛下睫毛,目光微动:“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江淮顿脚:“?”
薄渐配合他停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是个想得很长远人。”
江淮闭嘴,眼色不善地看着薄主席。
薄主席长眸低垂:“前桌,你是不是早就暗恋?”
江淮:“?”
江淮想问“你脑子有病吗”,但就他刚刚干那些事,他自己都不乐意再想起来,骂薄渐就像是在你骂他自己。
于是他说:“没有。”他停下,“谁给你错觉?”
薄主席叹口气:“你抱,亲……还不喜欢,那不就是不负责任?”
江淮:“??”
逻辑鬼才?
江淮静半晌,最后:“操。”他说:“如果你不想让继续做不负责任事,就离远点,明白?”
薄渐瞥他:“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有补偿?”
“……”
江淮冷笑声:“你想要什补偿?”
下午第节课下课铃响。枯叶在树根下积寥寥几片。
风迎面拂过来。薄渐转头,神情疏怠:“江淮,你还留着那段录音对?”
江淮没想到薄渐会忽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神色渐渐冷下来:“薄渐,这件事和你无关,也已经翻页。”
薄渐目光从他腰际扫过,又停顿在江淮膝盖。不疾不徐,也不遮掩,江淮清清楚楚地能感受到薄渐在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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