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安分下来。
床很窄。是张单人床。
薄渐望着江淮用另边膝盖抵在床边,背对着他,慢慢向下趴。他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对过去尤甚。时间不长,还不到两个小时,淤青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点点青淤,苍白皮肤成片泛红。
江淮把床上碍事枕头压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紧枕头边,捏得发白。
薄渐放第个冰袋时候,冷得江淮猛地哆嗦,脱口而出:“操,你别……”
他咽下去。
薄渐动作顿住半晌,放得更轻,声音也很轻:“你忍忍。忍下,适应就好。”
即使在说话,屋里也安静得过分。或者是……心躁,所以觉得周遭太静,不遂心意。
薄渐视线停在江淮后颈那个完整咬痕上。
薄渐触碰,看不见,便感知放大无数倍,反馈给江淮。
薄渐在放冰袋。薄渐手指,薄渐手腕,薄渐衣袖,薄渐声音……说话声音,靠近呼吸声音。以及碰触到他,明明是无声,却突然极为聒噪声响。
冰袋是冷,但江淮觉得自己在发烫。
他抓紧枕头。
“疼?”薄渐问。
“烦。”
“烦什?”
江淮冷声冷气地说:“烦你。”
薄渐笑声:“强者也会烦?”
江淮扭过头,没有表情:“你可以给病患留个安静空间?”
薄渐弯起唇角:“好。”
红花油刺鼻气味弥漫开。用过冰袋被放整齐。
薄渐慢慢地问:“你是继续趴着还是坐起来?”
江淮恹恹地趴在床上:“就这样吧。”
薄渐手很漂亮。这不光是后天养尊处优,更本来是他从手腕到指节,手骨生得极匀称而细长。薄渐很干净,手也总是干净。
江淮面想他怕不是脑子出问题,面在脑子里勾勒薄渐那双手。
手总他妈和信息素腺体没关系。
薄渐指肚按在江淮腰脊:“疼?”
江淮哼也没哼声。
薄渐拇指似不经意沿着那条细细脊骨寸寸往下:“疼告诉。”
男孩子趴在床上,腰自然地向下凹陷。向上是脊背,向下是……
薄渐顿住手,又倒点红花油出来。
他感觉得到,江淮人绷得很紧。和刚刚认识时区别不大,都浑身绷紧,好像下秒就会把他推到边去。
但薄渐不知道,江淮现在想不是怎把他推到边去,是怎能让自己控制住对薄渐下手冲动。
江淮向行动力格外强,又寻求刺激,极其不要命……所以这种冲动来得就格外难捱。
他面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面想死也他妈忍住,面想他为什要忍呢?
薄渐摊平手,沿着江淮脊背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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