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用是难以置信语气,却看见娜塔利很肯定地点头。“就是这里。”
“不会吧,真让们住这里?”老梁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左看又看,除眼前豪宅,并没看见其他偏房。
通常他在城里都是住廉租房,十几个大汉挤间屋子,睡上下铺木板单人床。没办法,节约房租就是节约生命。
娜塔利歪歪脑袋,随口感叹说:“也觉得他脑子有病——啊不是,是说,这个朋友他就喜欢热闹,他那里空房间很多,干脆就租出去给别人住。”
老梁赞许地点头:“这是做好事啊。”
—
五分钟后,他们在客厅里见到娜塔利口中那个朋友。
见到那人瞬间,谢行吟着实是眼前亮。
——这栋房子主人竟然就是傍晚时他在塔下见过那个年轻男人。
他靠在沙发旁边,正在和什人说话,眼梢含着点戏谑笑意,随意搭着两条腿笔直修长得不像话。
谢行吟虽然认得出他,却没想着他能认得自己。只是个擦肩而过路人罢。
很快那人也看见他们。他果然是不记得谢行吟,只是礼貌地对谢行吟伸出手。“陆焚。”
伸手同时,谢行吟瞥见对方右手食指指腹和虎口处有薄薄层茧,像是长期拿枪结果。
谢行吟和他轻轻握手,几乎是触即放,感觉对方指尖有点凉。
陆焚已经是成人身量,但样貌看上去非常年轻,估摸着只有二十岁左右。谢行吟问,果然如此。
“谢哥比大四岁,那该叫你哥哥。”陆焚低头看眼手里酒杯。
谢行吟连忙摆手:“不用。”
娜塔利是白昼公会医师,既然是她朋友。光凭这有限两面之缘,谢行吟还无法断定眼前人身份,不过这个年轻人肯定也不简单。
让他管自己个新人叫哥哥,真占人便宜感觉。
随意攀谈几句,陆焚就带他们上楼去安排房间。
老梁和小岩被安顿在二楼,听说还有些别客人在,二楼只剩下这两个空房间。
“老谢,要不们挤挤?”老梁提议说,“房间这大,床也够宽敞,咱们睡张床也没事。”
谢行吟正要答应,忽然只手搭上他肩。扭头,就看见陆焚站在他身后,偏头盯着他眼睛看:
“不合适,楼上还有很多空房间。哥哥你跟来。”
谢行吟隐约在陆焚语气里听出点不爽,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个人住个房间哪里有什大不,毕竟个银币住周已经是绝对友情价。
但陆焚却坚持:“朋友朋友那就是朋友。哥哥愿意住在这里,肯定不能怠慢。”
陆焚带着谢行吟上楼,走在他前面两三级台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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