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荧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他小心地睁开眼睛。
那个兽人此时用一种犬类蹲坐的姿势坐在他对面。
白荧刚才因为太害怕,没敢正眼看它一眼,此时这么看起来,这家伙似乎长得也没那么可怕。严格说来,是好看。
五官英气,挺鼻薄唇。利落的平头和一身漂亮的小麦肤色,单看上半身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荷尔蒙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而他的眼神——白荧一愣,刚才那头凶悍残,bao的野兽仿佛只是个过于真实的错觉。
那双银灰色的瞳孔是如此清澈见底,其间是如同稚子一般的赤诚和纯良。白荧想象不出世上还会有谁的眼睛能比眼前的这双更无害。它是那么纯粹,简单,里面没有任何杂质。
而它正一眨不眨地望着白荧。
白荧愣了几秒,在一人一兽的对视中,白荧脸上留下的口水已经干透了。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荧颤颤地伸出手去。
对方没有动。于是他壮着胆子再往前伸了一些,那只细嫩白`皙的手一路伸到了兽人的发顶上方。
对方依然没有动。
最多因为白荧的主动靠近而小幅度地摇了摇身后的尾巴,白荧看不见。
“狗狗乖……”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发顶。发茬硬硬的还有些扎手。
对方一动,白荧马上如惊弓之鸟般地想缩回手,谁知道兽人却只是将自己的脸和那只手贴得更紧。它甚至依恋地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手上,轻轻地磨蹭着。
兽人依然是那种懵懂的眼神,配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它只是这么看着白荧,没有其它的动作,可以说是个非常听话的大个子了。
连它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睛里的情绪有多非同寻常,瞳仁中央只装得下一个人的影子。
从未有过的陌生暖热的情绪紧紧包裹了整颗心脏,让它欢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荧稍微坐直了一点身子,借着微弱的光,他错愕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兽人胯下那根狰狞豪放的东西直挺挺地撑着那条宽松的裤子,把下`身的布料都撑出了一个凶猛的小帐篷。
这头兽人,发情了。
原来如此。白荧恍然大悟,自觉发现了盲点,所以它才会变得这么,bao躁吗?
如果解说员现在在这里,怕是会被这异常的一幕惊掉眼镜。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兽人的发情期,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因为这家伙是从来不会无端端地发情的。
对方当然不知道白荧此时在想什么。
下`身的棍子从见到碰到这个人的身体开始就有种硬得发疼的感觉。难受,却也不难受。因为只要离这个人近一点,它浑身就会变得很舒服。
它渴望着这个人。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