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阵眩晕,蔺回南如同受到股要把他甩出去大力推搡,后背紧紧压在车椅背上,车窗外景色:标杆,站台,棵棵扎根赛道两侧细瘦树木疾速从人余光中掠过,平坦赛道路上颗粒状沥青纹路被拉成道道长且平直线,从未知前路,bao射而来,向已经过身后疾行而去。
蔺回南阵晃神。
他不是晕车,他是……
俞夺侧向超车,时速表眼见打到顶,似乎指针随时要破表而出,俞夺神情冷冷,不带多少色彩,眼中却像滚沸锅水,遏制不住兴奋劲。
害怕,没有。
便好像命也不放在心上。
坐俞夺车人哪怕是不害怕这眼见着就要爆表车时速,也害怕俞夺这副模样——
如果司机根本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写,仿佛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开着车带你块车毁人亡,你会想上他车?
声轮胎摩擦赛道上极刺耳锐鸣,俞夺手中方向盘像要猛转到底,股无法抵抗惯性力把车中人也好,物也好,都狠狠地向车门另头甩过去,月亮从云中冒头,冷冷月光从天窗流泻进车厢,照在俞夺瘦长而青筋,bao突冷白色手上。
黑色车尾翼猛然甩尾,打出道漂亮弧线,在地上留下段重重刹车痕。
俞夺这个开法,轮胎没几次就要报废。
可是——爽啊。
P1漂移过弯,向直道加速而去。
仿佛是延时延太久延时效应,蔺回南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血液被推挤到大脑,他都听得到毛细血管在耳朵鼓膜中耳鸣般喧噪。
他清晰地感受他有轻微想要抬头趋势。
但不是被吓,他没有这种特殊性癖好,喜欢在高速车上起生理反应,是……
是看见俞夺那副样子。
蔺回南垂下眼,叠着腿,脱外套下来,整整齐齐地整理在大腿上。
俞夺没有注意到副驾驶小动作,微眯着眼,听着涡轮泄压阀发出规律而低沉“呼噜噜”声音,像只被抚摸着机械大猫。
后视镜中辆改装蝰蛇闪几下车前灯,便猛然向P1加速冲来,美式跑车,bao力音浪下子轰得震天响,好像打车窗顶压来辆起飞客机。
如同先和你打声招呼,再说:要超过你,到后面去吧。
俞夺舔舔后槽牙,笑道:“真jb吵。”
而后脚油门踩到底。
原本蝰蛇好不容易拉近车间距瞬间又被拉开,在下个弯道前,蝰蛇就被远远落在后面,几乎连影都见不着。
当车速加到极致,仿佛车中人,连同这辆车每个零件旋钮,都紧紧地贴合在地面上,仿佛只展开羽翼俯地向前直冲猎鹰,耳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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