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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万人迷这种人，到哪里都是发光
存在，能吸引无数人前仆后继地围绕在他身边。
想到这，谢宁就忍不住酸溜溜。
以前觉得段绫孤僻乖张性格很难相处，有时候会希望他变得稍微温柔讲理点，如今，他却开始担心段绫变。
担心他真不再排斥人群，担心他待人有耐心，甚至担心…他洁癖治好。
不知道又过多久，谢宁几近跌入梦乡，半梦半醒中，手机突然响。
看着屏幕上名字，他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想按接听，结果手滑，手机不小心掉到地毯上。
他手忙脚乱地去捡，又因为蜷缩姿势腿麻，下沙发时个不稳，也跟着摔下去。
手肘处被茶几磕得阵刺痛，谢宁疼得倒抽口凉气，来不及查看伤势，先接起电话。
腿还麻着，不过地上铺地毯，他艰难调整姿势，背靠沙发屈膝坐好，等着麻木感消失。
“喂。”
电话那头，段绫先开口，嗓音倦慵，透着淡淡沙哑。
“……”
那刻，听到熟悉声音，谢宁也不知道自己怎
回事，喉咙忽地就哽住。
眼眶酸胀，盈盈水光里，倒映着电视机播放搞笑节目。
他尝试调整情绪，结果眨眼睛，豆大水珠沿着脸颊滚落，啪叽砸到地上。
最近简直太倒霉！
先是伤到朋友，段绫又特别忙，好不容易情人节，电话打不通就算，好不容易接通他又摔倒。
各种繁杂情绪翻滚沸腾，谢宁眨巴着眼睛，越想越委屈。
冗长沉默很难不让人察觉出异样。
段绫解释道：“这鬼地方信号不好，谢宁？。”
话筒里风声让大脑清醒点，谢宁飞快抹把眼角，因为这点小事就哭，那也太丢脸。
“没什。“他轻抽着鼻子说：“就是刚才不小心摔。”
“……”
对面半晌再没有说话，下秒，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显示出申请视频通话界面。
谢宁心下慌，想都没想就拒绝。
“接。”语气里多分命令，顿顿，段绫下句又放缓语调：“谢宁，把摄像头打开。”
“…
不开，你之前不是也没开。”
就算告诉自己不能更丢脸，奈何眼泪还是滴接着滴往外涌。
开始生起自己气，谢宁抱过抱枕，忿忿在上面蹭掉眼泪，蹭眼角更红，过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竟然在抱枕上嗅到点点段绫味道。
结果这下更绷不住，就像断闸洪水。
“乖，打开再说。”段绫循循善诱，嗓音少见温柔：“哭什？”
整张脸埋在抱枕里时，会有种可以尽情诉说心声，却不会被对方听到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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