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学校？！”
说完挂断
电话。
展铭在路边站很久，久到顾奇南怀疑他是不是会哭。
然而没有，展铭只是
直没有表情，直沉默，直抓着手机。
顾奇南有点害怕，他伸手，拉拉展铭
衣角。
展铭没有反应。
顾奇南小声叫：“展哥……”
展铭回过神来，看看顾奇南，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哪里。他看看自己手机，想起它漏音严重，问：“听到？”
顾奇南先点头，后来意识到这是展铭隐私，又赶紧摇头。
展铭摸摸他头，说：“走吧。”
顾奇南跟在展铭身后，走着走着，他拉住展铭衣角，说：“展哥，你来
家吧！来家旧房子住，那里现在空着，去跟爸爸妈妈说，他们肯定会同意！就是离学校有点远……”
不是有点远，是很远。地铁还无法直达，需要换乘公交。
顾奇南越说越小声，又突然想到别，大声道：“你到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吧，不要跟他们住，太气人！”
展铭突然在人行道旁边靠着围墙坐下，双手抱头，屈膝把脑袋埋进去。
顾奇南吓跳，蹲下去问他：“怎？展哥，你哪里不舒服？！”边问边伸手去摸他脑袋，摸他额头。
展铭抓住他手，拉着靠在他脑袋上，闷声说：“没事，冷静下。”
“冷静？”顾奇南疑惑。
“不冷静下，怕冲出去破坏公物、揍人。”展铭闷声说，头仍埋在双膝中间。
可顾奇南感觉不到他怒气，只感觉到浓浓悲伤跟颓丧。
顾奇南手直放在展铭脑袋上，轻轻。
过会，展铭说：“你先回家。”
“不要。”
展铭沉默会，仍没抬头，说：“缓会就好，你先回家。”
“不要。”
“今天开开心心，不要被坏心情。”展铭说。
顾奇南也不知道怎回事，心里又酸又软。
展哥就像只无家可归大狗狗，蹲在大街上，没有地方可去。
顾奇南第次觉得，要是自己有房子就好，可以带展哥回家。他情商再低，也知道展哥不可能跟他回他爸妈家。
“去家住两天吧。”顾奇南最后说。
展铭没回答。
顾奇南轻轻地抱住他脑袋，不在意路人眼光，将自己脸贴在上面。
“你头发好短，刺刺。”顾奇南说。
顾奇南手机响，他只能接起来。是他爸妈问他去哪里，催他回家。他回马上回家，就挂电话。
六点，但天还很亮。
夏日白昼很长。
傍晚风吹落片榕树叶子，掉在展铭头上。
顾奇南捡起叶子，摸摸展铭头。
展铭摸他无数次脑袋，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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