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底白鹤丝绸睡衣,长袖长裤齐齐整整地套在身上,虽然纬度低,但阿尔尼迈夜里比国内凉不少。
“怎咳、怎?”说话时,钟亦嗓音很低,眼罩就推在额头上,挤地刘海很乱,整个人明摆着都是副被吵醒样子,房间里漆黑片。
这下反倒让拿着打包盒张行止有点哽住,嗓音都不自觉轻下来:“你……刚刚在睡觉吗?”
“是啊……”钟亦开门就闻到这人手里饭菜香,懒懒扭身往自己床上过去,头也不回地哼笑道,“你不会以为是生气,不想见你,才专门跑趟吧?”
被精准戳中心事,“老实人”张行止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道:“没有,就是想你。”
钟亦笑慵懒,踩在地上柔软非常地毯便重新爬回床上,点不买他账,嗤笑道:“你又想,你每天都想,半个小时前才见过就想,发现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边哦,张老师。”
张行止这回不反驳,只说:“吃再睡。”
那钟亦不管,就兀自缩回被窝里继续道:“还以为你今天晚上怎着都得跟萨沙绑起,怎还有工夫管,人没找你过夜吗?”
透过黑暗,张行止站在床边静静看钟亦好几秒,终于还是把手里包装盒放下。
结果才刚准备靠过去,就听床上人平和道:“别碰,今天不想做,连澡都没洗。”
张行止心里堵,憋半天也只憋出句:“别生气。”
钟亦直接翻身拿后脑勺对他,抬手便戴回眼罩,根本懒得争辩:“你又不是没提前告诉,就是困。”
梁思礼他们都觉得张行止肯定没给他提过还有萨沙这号人喜欢他事,但其实从开始找到这个人给里奥做替补,张行止就已经老实交代过。
张行止:“那车……”
钟亦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车上话是梁思礼自己说,跟没关系。”
但话音落下,身后时却是没动静。
蒙着眼睛,听觉会变得格外敏锐,可等钟亦再感知到张行止在他房间里存在时,张行止已然无声无息地贴上来,有力地臂弯就隔着被子禁锢在自己腰身上,湿热鼻息打在后颈。
钟亦难得有些不自然地动动身子,又次强调道:“没洗澡。”
张行止却道:“洗,不脏。”
男人醇厚声线就砸在耳旁,钟亦从耳垂直到心尖都是酥酥麻麻,但他依然很镇定:“你还没吃晚饭。”
“明天跟你起吃。”
“……不饿?”
“饿。”
“…………行。”
“晚安。”
钟亦没应声,但半晌静默后,张行止很快捕捉到怀里人把被子掀开个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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