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着吧。”
钟亦应完就把电话挂,那个坦然模样点不怕对面人笑话。
邹超笑道:“是听他们说你找个大学老师,还以为是开玩笑。”
钟亦并不接话:“敢情你跟梁思恒他们还有联系吗,以为他们抢立博没戏,你们就断。”
邹超也不避讳:“都是朋友。”
“臭味相投,懂。”钟亦说完便直腰,拿起刀叉对桌上精致餐点嫌弃道,“你怎还是喜欢这种东西?”
换做平时钟亦可能还比较乐意,但今天忙上午确实是有点饿,眼下每个盘子里就装那点,除摆盘好看,还顶不上他昨天晚上跟梁思礼吃垃圾食品。
邹超却缓缓勾唇道:“别这说自己钟老师。”
钟亦切牛排手顿,抬眸看向对面人眼里已满是凛然:“再重申遍,不要叫钟老师。”
邹超还是笑:“别人都能叫,怎就不能叫。”
“闭上嘴。”这次钟亦眼皮都不抬,“吃饭。”
但饶是如此,邹超说话也还是那副从容不迫口吻:“脾气怎还这差,梁思礼也受得。”
说着,男人切完自己冷盘里牛排就对调到钟亦跟前,挥着银刀模样仪表堂堂,动作绅士又自然,熟稔地就好像昨天才跟钟亦见过面,“还听说你前段时间帮他回家打掩护,他不想结婚?”
钟亦就着邹超切得漂漂亮亮东西就开吃:“确实跟你们家生个孩子都要卡着五年选举时间比不。”
邹家是政治世家,为仕途任期考虑,全家从上到下就跟设置好程序流水线样,旦错过最合适机会,拖也要拖到下轮。
邹超当初就是没按时间来才屈居此位,换句话说,就是从出生就被放弃。
“老爷子还是精明,本来也不图梁思礼结婚。”邹超道,“只是想把你跟梁思礼绑到起。”
钟亦哪能不知道:“就当是配合演出,走个过场。”
在那天踏进梁家老宅大门以前,钟亦就猜出老爷子意图,也就是梁思礼那两个哥哥还蒙在鼓里。
起初他能讨老爷子喜欢,也是因为这个,擅长配合演出罢。
“啧。”邹超双眸含笑摇摇头,“被你这聪明人将军,也不冤。”
钟亦睨他:“都没喊冤,你冤什。”
关于他那些乱七八糟传闻,就是从这人破事开始彻底传开。
“好,不冤。”
邹超面上始终是笑着,也不反驳,就低头认真地分着自己盘子里牛排,落地窗外照进来光就落在他轮廓深刻面上,边上桌位全空着,侍者上完所有菜品后也不再见踪影,被包场餐厅雅致幽静,很安静,也很邹超。
其实梁思礼给张行止说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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