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不，或许是他从未关心过这个人是否生病。
落在眉骨尾指像是被什
轻轻扫
下，将他从漫长回忆里重新拉回现实。
睫毛反复颤抖几下才缓慢睁开，沈琛手没收回来，顺着额头线条给他把过长额发拨开些，露出那双刚刚睁开微带茫然眼睛。
手指擦过眼尾，惹得陶恂不自觉眨眼，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但是动就觉得忍不住皱眉。
嘴唇张张合合，却没吐出个字来，甚至嗓子干疼。
沈琛手指关节下滑用指腹揉揉他喉结处：“刚刚做完胃镜，嗓子疼是正常，别着急说话，再过个小时才能喝水。”
见人急切想开口，声音轻两分，像是哄他，却又带着两分冷清威严：“听话。”
陶恂果然就不说话，只眼巴巴看着他，眼睛往门外飘飘。
“伯父伯母都有事，今天恐怕是过来不，陶哥今天会抽空过来看你，手术安排在晚上。”他说简略，医生说是越快越好，陶家没人来，就连陶器也只是匆匆打过个电话过来，时间是他刚刚和医生敲定。
陶恂沉默下，眼睛有片刻失神，而后垂下眸子，他说不出话来，就朝他笑笑，但脸色煞白，看着比不笑还要难看两分。
沈琛是活两辈子，看人眼色比早些年还是要强上不少，陶恂听见陶之行不来脸色几乎是瞬间紧绷起来，放在病床下手指都有微微痉挛。
手术时候家里人竟然没有个在身边，沈琛声音难免缓和两分，缓声开口：“
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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