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响十来分钟,林朝揉着额角,脸上有些不愉,但没开口说话,跟在他身后姑娘倒是好眼色,端杯酒摇摇晃晃就过去。
“沈少,怎电话也不接?这吵,也不怕打扰玩兴致。”
沈丛接酒,懒洋洋看她眼,嗤笑声:“既然这好心,要不然你给接?”
不过是个陪酒小明星,想在林朝面前露个乖,哪里会想到刚好触这位霉头,当下就有点发怵:“沈少——”
沈丛不耐烦听她磨磨蹭蹭,直接把酒往桌上搁:“接!”
小明星战战兢兢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声嚎哭:“沈少爷——儿子被学校开除——他爹腰伤犯——”
小明星陡然听见那样尖利声音耳朵都是麻,下意识把手机拿开些,低下头时候果不其然看见沈丛戏谑嘲讽眼神。
沈家没什好人,哪怕这位沈二少看着要比前面那位温和些,但眉眼深处都是犀利凉薄,那是种仿佛天生,从骨子里出来薄情寡义。
林朝揉按着太阳穴,叹气:“打电话来要钱,刘思启应该是被退学,前两天看见报道媒体去堵刘宝同,好像摔把腰伤。”
——这回当真是被记者推搡时候摔,腰上旧伤复发,已经卧床不起,手里却没钱去医院,然而外界却并不相信他说辞,开始那些谎言已经将所有人信任全部耗尽。
——所有人都觉得依照刘家贯作风,这次应该也是想趁机讹笔钱。
沈琛也不是个什仁慈人,房产证已经请人为老太太补办,刘家已经连人带东西被驱逐出去,手里没钱,刘宝同现在已是到流落街头地步。
沈丛冷笑声,眉眼微微上挑:“他们死活,关屁事?”
手机还在响,沈丛手机铃声刺耳,听十来分钟,谁都有些不耐烦,但碍于沈丛周身低吓人气压,谁都不敢开口,刚刚出头说话小明星缩在旁,声不敢出。
“沈少跟他们计较什?”林朝不得不开口:“拉黑算。”
——吵耳朵受不。
“拉黑多没意思?”沈丛懒懒往后靠,微微哂:“听着可有意思多——谁叫他们是群不懂听话蠢货?”
手里骰子往下摔,砸在精雕细琢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啪声响,在安安静静包间里,像是突兀入水石子落水,打破室寂静。
“来——今天做东,咋们接着玩儿!”
周围瞬间热闹起来,轻易掩盖另边凄厉与绝望。
林朝不着痕迹熄烟,捞旁桌上酒杯递杯给沈丛:“和沈少玩骰子就没赢过——去看看公司事儿,沈少玩尽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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