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黑亮亮眼睛里半是疑惑,半是探究。
萧道说:“想去找个人。”
“是庄易吗?”萧迢笑,“去吧。”
萧道骨碌下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弟弟,“你答应?”这痛快?
“不然呢?”他弟弟感觉被低估年龄,笑,“你以为三岁啊?这点事情都拎不清吗?”
“……”萧道不知说什好。还是萧迢凑过来,轻轻抓住他手,摇两下,“不过哥哥,答应,别忘,好吗?”
他又晃晃手,见对方还是呆呆地不作声,立马开始装可怜,“到时候‘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客人您可莫要忘恩负义,将妾身抛弃呀。”
萧道彻底给逗笑,他抬手,在自家弟弟脑门上填个爆栗,“你这说都是什瞎话,怎比小姑娘还爱矫情?”“只对哥你个人矫情。”萧迢严肃道。
所幸他哥实在看不下去这对话越扭越歪走向,赶紧把八百里开外话题扯回来:“那等会儿去给庄易发通信符?”
“发过。”萧迢亲亲他头顶发旋,轻飘飘地说:“他先前可能外出游历,应该是这两天到吧。”
“所以们还有时间。”萧迢把人抱得更紧,“让再和你单独待会儿吧,哥哥。”
……
后话暂且不提,只说三天之后,庄易在他俩对弈时如约而至。萧道仔细打量他下——那人依旧和先前般,只身翡翠色道袍,元青披风,包裹着又高又瘦身躯,活像条成精长竹竿。竹竿笑吟吟地从风里出来,十分仙风道骨地说:“你们俩可叫阵好找,也不留个确切点儿方向。”
“这不是相信您能顺路找来吗?”萧迢说着,轻轻推他哥把,“去收东西吧,把绷带拆。”
萧道隐约能猜到他俩有话要说,便先起身告辞,往自己平日住地方行去。
庄易饶有兴味地看他好会儿,突然开口问:“不后悔吗?这可是你自己推出去。”
“反正现在又留不住他。”萧迢淡定地把棋子粒粒捡回去,“倒不如随他先自己走……也还有事情要做。”
“你倒是豁达。”庄易笑,“放心,对他没什兴趣,不过是看复生如此痴情,也跟着起几分玩心罢。”
萧迢合上棋盒盖子,状似漫不经心地揣挪道:“……你俩喜好倒是向来相似啊。”
“知道,知道。”庄易长叹口气,挥挥手解释说:“都说不会碰他,你尽管放心。”
“那就静候尊者好消息。”萧迢把整套围棋收好,扬眉朗爽笑。
恰好这时,那道黑色身影从拐角转出,腰间挂着个小袋子。
“嗯。”庄易简短地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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