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往后走,张泰停住脚步,时有些发怯。他不知后屋可有别人,万有别人,他该如何是好……
他待要开口询问,却被张致呵斥道:“不进来,还干什!”张泰只好抬起脚,跟着他到后头,原来后面还有三间屋子,个宽敞后院,十分齐整。
张致领着他进当中间屋子,点上油灯,里头墙壁糊得雪白,门窗桌椅,皆是崭新新。当中摆着张桌子,桌酒菜,都凉。
张致也不言语,自去厨下,把酒菜都热好重新端上。只见当中大碗热腾腾炖猪脚,搁着八角大料,炖得烂脱骨头,扑鼻香。张致又端上碗面条,盘鲜鱼,碟子青菜,壶酒,道:“不饿?吃吧。”
张泰云里雾里,问道:“这屋子是?”
张致愤愤道:“你吃着饭,自告诉你!”
张泰本以为张致离他而去,心灰意冷下也不觉饿,此时缓过劲来,只觉肚中饥饿难耐,且见屋里并无别人,放下心来,顿时狼吞虎咽,碗面条与几碟子菜,两三口就下肚。
张致见他吃得差不多,才缓缓将自己典屋子事道来。
张泰听完,才知自己想岔,不由又是惭愧又是狂喜,开口道:“、只以为你或是与哪家小娘子成亲……”张致不听则罢,听更是气得狠,也不应他,只冷冷道:“如今你回来,先把跟王经纪借银子还上。”
张泰掏出银子,道:“二十两银子,加路上商主赏碎银,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几两。”说罢递给张致,想会,又问:“你把钱都拿去典屋子,平日里吃什喝什,哪里还有钱使?”
张致只吃自己饭,句也不应他。张泰灰溜溜,也不敢再开口,只抬头四处看,此时才留意到,屋里案桌上摆着许多扇子,有折扇有团扇,又有许多画笔彩墨。张泰放下碗,上前细看,扇子上都画着花鸟、美人,便知张致定是画扇子挣钱,他晚夕回来定是辛苦得很。如今天凉,还需画这许多,不知暑热天气时,又要画多少。
张泰越发愧疚,张致如此辛苦,又心心念着他才咬牙典房子,没想到他这木头脑袋,下就想岔,讷讷道:“是不对,错想你。”张致冷冷道:“咬牙典这所屋子,盼你回来高兴,不料你倒把想成什人!”
张泰通分辩不出句来,只捧着个碗呆坐着。昏昏灯火下他细看张致,清瘦许多,便知他这几个月不知辛苦成甚样,都是为自己,不禁心里热,眼不错地盯着张致。
张致还气着,愤愤道:“看什看!”张泰脱口道:“看你好看。”张致听,飞红脸。张泰也不觉不好意思,此时他满心满眼里只有张致。闹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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