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扬言断绝父子关系。”
“这林三公子被轰出家门,怕是觉得自己就像戏里演痴情公子,直奔李莲儿那里去。李莲儿初时只当林老爷不过是时气愤,说出戏言,只消过得几天,还是得把林三公子哄回去,因此装出副娇泪啼啼样,说要与林三公子相依为命。这林三公子自觉对神仙眷侣,每日里在青楼只顾喝酒吟诗,搂着美人嬉笑玩闹。过得月余,青楼里妈妈着人去林家,要讨林三公子这月来吃喝玩乐酒钱,被棍子轰出来,这才醒悟,林家这是真要与林三公子断绝关系!这林三公子虽是长得表人才,可没他们家银子他就什也不是,被那妈妈轰出青楼。林三公子还求着李莲儿顾念旧情呢,被李莲儿口唾沫唾到脸上,骂他是前世讨债鬼,白睡她月余!”
“这林三公子哪里受得这口气,便说他包李莲儿这段日子来,给她多少银两,多少衣服首饰,数不胜数,如何便是白嫖她。李莲儿跟她妈妈两人,人句,直把林三公子骂得体无完肤。林三公子气得气血上涌,当下便往衙门去,敲鼓喊冤,要县老爷给他个公道。如此种种,闹大半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说院里粉头翻脸无情,包粉头公子要追回嫖资,只把林家脸面丢得干二净,沦为时笑谈。”
陈杰说罢,其余两人便嘻嘻哈哈笑。
李贵道:“这事说来可笑,却也不少见。们那条街上还有个汉子,为讨好院里粉头,散尽家财,还把他家祖上留下好大所好屋子典押与,只为换银子去赎那粉头。那粉头哄得他花光银子,便脚踢他,转身傍上别爷。”
众人嘻嘻哈哈道:“这院里婊子只认钱不认人,哄得多少好子弟散尽家财,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张泰在旁听着,只是吃酒,并不言语。
这三人把话旁敲侧击地说,顾着张泰面子薄,也不点破,嘻嘻哈哈说笑回,也就散。
张泰吃多酒,有些头昏脑涨。想起席间三人说话,心里纷纷乱乱、空空落落,没个着地处,就想见景华。他坐会,撇下桌残席,起身出门。
此时已入夜,街上店铺俱已关门,独独勾栏之地灯火通明,正是开门做生意热闹时。张泰进南馆,径自往景华房里走。那往常招呼他龟公急忙上前拦住他,问道:“相公可是要找景华。”张泰点头。龟公又说:“这会可不赶巧,景华房里已有客。要不相公领你去别人那?咱们馆里景烟也是惯会伺候人,担保把相公伺候好。”
张泰停住脚步,脑子里恰似木槌猛敲下,没听清龟公接下去说什。
他怎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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